将军讪讪的摸一把鼻尖,点点头,“他还说......还说让您让您......说日后少不得跟您兵戎相见,说若是有朝一日战场相见,他绝不会对您手下留情。”
这话已经是他心里头斟酌删减过后的版本了,原话不敢原模原样的说出来,他听了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他们王爷这么好面子的人。
宿王哼两声,“早就不该相信他,皇位摆在眼前,我就不相信还有不稀罕的人,瞧瞧,现在不是原形毕露了?好啊他冯夜白,真是唱的一出好戏,想满天过海,现在还不是在我这儿露出马脚了?”
将军不敢吭声,沉默了半天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宿王/震袖怒道,“马上派人去给我查冯夜白在沉丹的行踪,还有咱们现在再沉的安插的眼线呢?还等什么呢?告诉他们,我要冯夜白死,我要他不得好死!”
将军领命退下了。
宿王站在原地大喘气儿,对冯夜白,虽说打从他从宫里逃出来之后他就对他起了杀心,打了主意要等利用完他之后就过河拆桥,那时候想想还觉得挺对不起他的,心里多少有点儿愧疚,可现在想想,冯夜白是什么人啊?一直以来倒是他低估他了,没想到他不出征,打的却是这样的主意。
他跟沉丹的公主赛吉,肯定是早就勾搭上了,这回估计也是想趁他不在的时候好使点儿小手段让蒙城先乱起来,更可笑的是他之前居然一直都没有察觉,现在回想起来,在冯夜白面前简直是丢尽了人。
宇文潞被冯夜白照着心窝子捅了一刀,现在能不能活下去还不知道,宿王也不敢过去看,生怕看见宇文潞那个样子会忍不住哭出来,他这辈子就宇文潞这一个儿子,这辈子也就全指望着他活呢,他这唯一的儿子要是死了,那他还要这江山有什么用?
百年之后没人继承,就算抢到手了,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到了还得落到别人手上,这不等于他拼死拼活筹谋了大半辈子全给别人做嫁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