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她的脚,像是那几个她偷钻到他被窝里时候一样。
突然心口就是一紧,为什么就变成这样,明明只要她厚重脸皮钻到他被窝,他多不情愿也会抱着她的。他会细心的照顾她,温暖的手掌揉着她的小腹来缓解她的腹痛,甚至会煮药给她喝。
她哭了起来,在他怀中抽搐,他睡梦中下意识的抱紧了她,一手顺着她的背口中喃喃说道‘别怕,别怕。’
俞百桦一瞬间像是点穴一样,怕被他看到这副狼狈的姿态。雾蒙蒙的俩只泪眼抬头望去,他睡的什么都不知道,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下意识的一个动作。
俞百桦捏着酸涩的鼻头,眼泪涌个不停。为什么不肯信我那?这是我们的孩子啊,除了你我从未和他人有过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信。
不信就不信,那你就别对我这么好,明明不是我的错,我却像一个坏人一样,占着你的好。
也许是那个突入起来的梦,俞百桦想起了一桩事情,那就是她原本就不易怀孕这件事情。她突然想,如果不生下这个孩子,或许她同楼冬封也不会有第二个孩子了,他终究也会娶偏房,他人那么好,也会有一个俩个宠爱的女子,她却什么都不是,也没能留下任何他们相关的东西。
我的孩子啊,你为什么来的这么的不巧那。
从这天起,楼冬封一反常态的对俞百桦好多了,很多时候都会让着她,这让俞百桦心里迷茫又无措,这突然之间又是抽的哪门子风啊?
“你怎么了?”
楼冬封笑:“我一想到,你回到京中就打掉这个野种啊,我这心里无比的痛快。”
……俞百桦踌躇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讲,确实也想过,他既然这么在意,打掉也未尝不可。可是她想到了自己的自身状况,她不禁有些担忧,失去这个孩子,她还会有第二个孩子吗?
俞百桦攥了攥拳没有说话,只是避开他径直走了出去。楼冬封见她面色不对,也跟了出来。
难得外面下雪,银装素裹一声霞衣的她分外好看:“怎么了?你突然就不高兴了,反正这个孩子也来历不明,现在还没成型那,死了就死了呗。这事别说我这样,就算是让母亲父亲爷爷知道了,他们也是这个态度,你就称早死了这条心吧,大户人家的血脉可是容不得一点不实,我想你明白的吧。”
俞百桦咬唇:“要不,你休了我吧,我带着孩子,我肚子养大他好不好?”
……“我就不明白了?俞百桦就算他是个孩子,他与你相识也不过俩个月出头,而我与你这么久的情分就抵不过这么个小家伙,你宁可让我休了你,你也要带着他长大是吗?是不是我没杀了你的情郎,你总觉的有希望。”
楼冬封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上次之所以没动手,怕你惦念情分,现在我发现我错了,我不动手,你就安分不下来你这颗心。”
楼冬封转身吩咐青木:“青木,找人把桑梓杀了,把他的头给我提来。”
“是,主子我这就去办。”
俞百桦一惊:“你要做什么?楼冬封你不要犯糊涂了好不好,杀人这都是罪,是要下地狱坠畜生道的,你不要杀他好不好,桑梓哥没有错啊。”
楼冬封勾唇一笑,捏着她的脸:“只要你心思能在我身上,别说下辈子,就是这辈子让我坠畜生道我也甘之如饴。”
“你疯了?楼冬封你在想什么啊?”
“我疯了,也是被你逼疯的。被指望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留住你这个孩子,你要知道我是个大夫,除非从今天开始,你不吃任何经我准备的食材,不接触我。不然我随便一剂药,就可以拿掉你的野种。”
俞百桦神色恍惚的往后退了几步:“你怎么可以这样啊。我们要不要生下来这个孩子你看一看啊,他若有一点不像你,杀了他也好啊,送人也好啊,怎样都好的。就算滴血验亲,我俞百桦也敢拿性命担保,那孩子绝对是你的啊,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就杀掉他那。”
楼冬封摇头“残忍?究竟是谁残忍?他现在死了,无痛无灾的多好。可是出生了就不一样了,出生了是我的,我终究心里和他有了隔阂,在亲又能亲到哪去。若不是我的,他又该如何,终究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十月怀胎你是有感情的。我若杀了,你于心不忍与我生异心,若我不杀将她送走,你终究还是生母,忍不住还要惦记,你将我置于何地?相较而言究竟谁更残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