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非故:世子,有事好商量

大结局

“娘,你说什么那。”

楼冬封只觉精疲力尽,他也不懂俞百桦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针对孩子吗?没有一儿半女是他的错,是他的错,可那是一个意外的。就算没有孩子,又怎么样,他不在意啊,为什么要在意别人说的。他越来越不懂了,他在俞百桦心里的位置到底在哪里啊?为什么他就是看不见那个位置那?

他甚至有些动摇,有些怀疑了。

俞百桦一别磕头一别说:“婆婆,我知道说再多对不起……”

“不要在叫我娘,听着就恶心,我根本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

“就让我最后再叫你一次吧,婆婆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做楼家的儿媳妇,我既没有才名,也没有什么被人称道的品德,身份也卑微配不上世子爷,是您不嫌弃,容我待了这么长时间。”

“谁说我不嫌弃了,我每天都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楼冬封听着她着前奏,似乎要听到她说什么:“你给我闭嘴,有什么事情,我们待会再说。”

俞百桦眼泪扑簌一下就落下了,这是他的温柔,他总是这样对她,她却一直不能让他省心,不过以后就没必要在为她这样的人操心了。

“世子爷待我也好,是我没那个福分。婆婆你也别恼了,我收拾收拾就走,不会让世子爷背上恶名的,给我写封休书就好,是我没福气。”

楼冬封双手顿时失去力量,空落落的悬在身边,他兀的冷笑,他怎么就像一个笑话那?这么努力的换来的就只有这一句。

楼夫人先是一愣,哈哈大笑:“算你有点颜色,捅下这么大的篓子,休了你算是便宜你了。君卿你也看到了,这种女人啊……”

“滚啊——”

楼冬封撕声一吼,吓的楼夫人都是一愣,看儿子脸色阴沉,顿时心上担忧起来,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

楼夫人站在门外,突觉无力:“老天爷呀,你就放过我们楼家吧。”她方才的得意,只是一时的冲昏头脑,一旦她想清楚了细枝末节,又觉的懊恼万分。

若是休了能换来楼家的安宁,她也豁出去着老脸了。就怕休了一个,少一双啊。这可怎么是好啊,这楼家怎么突然就不太平了。

白术和半夏趴在窗缝往外瞧,这阵仗他们那里敢出去,青木在一旁拦着,冲她们直摆手。

白术叹息一声:“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青木经验老道的满不在乎:“有什么不好的,咱们不出去,主子改打的人打了,其他人不敢造次。就咱们三个人,出去了打过了吧,那不是打老夫人的脸吗?以多欺少还落了个下乘,你想想以后,老夫人记不记你一笔。

你说咱们三个打不过吧,又丢了咱们爷的脸面,以后能有咱们好受,这两厢一较都划不来的,咱们干脆闷声装大死就好了。”

楼冬封看向脚边一动不动的人:“你没福气?那谁有?啊——谁有啊?你挑一个出来我看看?”

俞百桦不说话,只是眨巴眨巴眼,把眼底的泪水都憋回去,强壮镇定。

楼冬封两手一翻:“好好好,你铁了心的吗,反正你铁了心吗?那就走吧,休书你从我娘拿吧,一个愿给,一个愿拿,那就走呗,我是谁啊?不就是什么路别的阿猫阿狗吗?

不需要人在乎的,也不需要理会的。反正我也就是一个摆件,你们越过我什么决定都能做吗?休妻这么小的一桩事,那用得找我拿主意啊,是不。”

楼冬封蹲下身,抬起她的脸,看着她额头渗出的血迹,发红微肿的面颊,还有那游离不敢看他的眼神,贪恋又怨怪的看着她,手上忍不住的发力。

良久才憋出一句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多丑啊?要多丑就有多丑。”

俞百桦闭上眼就费力的往一旁偏头,不想让他再看到自己丑陋的样字,楼冬封看着被他掐着两腮嘟起的嘴,吻上了去,浅啄一下,狠狠的咬着她的下唇,直到血腥充斥。

是啊,你看她这么丑,他怎么就这么鬼迷心窍那?除了她,你又不是寻不到别人啊。

他愈发的沉思,像是报复一样狠咬着她,俞百桦疼的推他,他恍然回神,这才松开。

“得偿所愿你满意了吧,走,立刻走。”楼冬封转身一脚踢在石桌上,嘴里恶狠狠的嘟囔“狼心狗肺的东西。”

俞百桦摸着眼泪,起身往屋里走,楼冬封见她走了,突然抱住脚尖直蹦,即使火气在打,踢在石凳子上的脚并不能缓解这种怒气,该疼是真疼啊。

半夏倒吸了一口凉气:“哎呀,这一下得老疼了,你瞧爷疼啥样了。”

青木却是愁眉不展:“你们都什么关注点吗?没瞧爷心里窝火吗?这世子妃走了,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啊,怎么办,咱们总得做些什么吧?你们去劝劝世子妃。”

白术白眼:“这要怎么劝吗?我们也觉的世子妃委屈的紧那?明明什么错也不犯,只是些误会,瞧瞧爷把世子妃挤兑的,这孩子掉了才消停。”

青木当下就窝火:“你以为世子爷就好过啊,你知不知道世子爷有多憋屈,是个男人就憋屈,我也不说世子妃不好,我就是觉的我家爷一点错也没有。”

半夏打圆场:“你们两个就别吵了,我们还是想想办法啊,咱们爷离不开世子妃啊。”

青木冷哼:“哼,谁说的,我看我家爷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也好好的,自从娶了世子妃,才是没消停的受罪窝火那。”

“世子妃没嫁世子爷以前也好着那?”

“那你可大错特错了。”

楼冬封站在门外,看着门口,竟觉的时过境迁,手里的沙怎么握都留不住。

俞百桦麻溜的收拾东西,只听后面一声。

“那支簪子,是你生辰时我买的,这支簪子也是我买的,这个镯子是我姑姑送我家未来儿媳妇的。”

俞百桦侧过头:“我不拿,我就是将它们收起来,我知道这里没有我的东西,我只是收一收。”

楼冬封一下就没了话,只是寸步不离的站在她身后,看她一点点像是要从他的生活中剥离。

俞百桦看着那一件件衣服,勾起了很多回忆,其实这些她早就整理好了,哪些不属于她的啊,她看了几眼就合上了柜门。

楼冬封一下就炸了,一把打开柜门,扯着一件衣服往她身上比:“过几天天暖和了,迎春花开时,你穿这件多好看啊。稍微热的时候你穿这件,杏花开了穿这件,这件,这件,这件……你这些都不带着,放在我的衣柜里做什么?拿走,给我拿走。”

劈头盖脸的衣服压了俞百桦一身,最近身子骨虚的厉害的俞百桦,当下就被压倒了。

楼冬封打开几个柜箱子,一抱一抱的往出拿。她从衣服堆里伸出手来。

“好了,我拿来了什么,就带走什么?你不要在往外拿了?”

楼冬封兀的笑了:“你真是奇怪,那这些算什么?是谁的啊?你说说看?要说是我的,没有哪件是我能穿的,若说不是我的,这件件模样都是我挑的。真是奇怪了,你说这是谁的?”

“我……”俞百桦望着他,说不上来。“我不知道。”

楼冬封绕到她身后:“你不知道,我知道啊。是你的,你看件件你都穿的了,件件都是我挑给你来穿给我看的。

你要走,我留这些东西没用,你给我处理来了这些再走。可你要是带走了,我想着你要穿着我挑给你的衣服给别人看,我也不乐意,你说究竟该怎么办,哪一样我都不乐意,你有没有折中的法子啊?”

俞百桦不解的看着她,为什么要为难她啊?她看着这一地的衣服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她找到自己的小包袱。

“我就这一些,我带着这些就好。”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些都是你在我身边,附加存在的,你不在了,可它们还是存在啊,人要善始善终,你在这里弄下的烂摊子,收拾完在走。”

俞百桦懵了:“你送给别的人穿吗?”

“我有了其他女人,只当是另置办,怎么可能穿你穿过的。就算其他女人愿意,我还不愿意那。”

俞百桦咬唇:“那就扔了吧,又不是很多。”

楼冬封一副不在意的踢了踢箱子:“瞧我这糊涂的,今春还没到,衣服就选好了,就这几箱只你的衣服都扔了呗,这个简单那,来人。”

俞百桦攥紧手心:“别……”有好多衣服都是数一数二的绣娘,几个月赶制的,她哪里舍得扔。

她只觉的一片混乱:“我不知道啊,你不要为难我,我真的不知道啊,这明明……”她明明了半天也明明不出个所以然。

楼冬封疲惫的神色:“这么苦恼啊,我有个折中的法子,很简单的。”

俞百桦回头看他,他很正经的道:“简单啊,你留下来穿到不喜欢的时候,不就好了。”

俞百桦蹲在地上,看着那些精美的绣线,她明白的,他扔掉一定回一把火烧了,她也是个一针一线缝东西的绣娘,她舍不得这些东西被糟害了。

可她也不想留下来,她也不能留下来,太累了,这条路太累了。

她摸索着那些精美的绣线,突然就释怀了。在精美的华服也不过是一件衣服,而痛苦的本身,并不会因为一件华服而有所减轻。

她被折磨的时候,不觉的什么,只觉的心累,而看心上人变那副摸样,只觉无奈和心疼,原来自己什么都帮不了那个人不说,还只会拖累他。

顿悟或许不需要太久也只是一瞬间。

够了,算了。浮世都不及得他一人重要啊,不想在折磨他了,或许离开,他会轻松一些吧。

楼冬封和她朝夕相处,从她眉眼中就看到她忧愁过后的云开雾散和决断,竟然觉的无比讽刺,自己说的东西,连自己都信以为真了,她一点都不在乎。

他一脚踢开她手里的衣服,将她拎了起来,这不可能,连她平日里在乎的东西,她都不在乎,这一定有原因的。

“你是不是答应赵显什么了?他是不是许诺你什么了?良田千亩,还是东宫之主,你别被花言巧语骗了啊?好女不嫁二夫的,就算你二嫁了,他也只是一时新鲜,骗你的,你这么傻别被骗了都不知道啊。”

“不是的,这都陛下没有关系,你不要瞎说,被人听见,你会被问罪的啊,她是皇上你是朝臣啊,你不要在乱说话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君卿你理智一点啊?”

“是真的吗?是不是他威胁你,我这就去问他。”

俞百桦攀着他的胳膊,腿直接盘在她腰上,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才阻挡了他的去势。

“君卿,君卿……”

俞百桦哭了起来,她恍然发现,为什么她连走都走不明白,还在给他惹事,如果他要冲到宫里,那绝绝对对是死路一条啊。

不要,她不要他这样子,也不要他死啊。

楼君卿摸着她的眼泪,心里直犯嘀咕:“他是不是怎么你了,你怎么还哭上了,别怕有我,我给你做主,天王老子都没有用的。”

君卿啊,君卿我要拿你怎样才好。

楼君卿将她腰一捞,就这么抱着她一边走一边哄。她委屈又无奈,贪恋又迷茫,她想她为什么不聪明一些,能够看清这一切,她为什么不能面面俱到一些,不让他担心。

她想什么都说出来,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她无法应对现在的状况,她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离开,可是也好难啊。

他误会着,甚至多想着,是不是她承诺了他才能安心,她也不明白。

她应对不了,这样变化无常的楼冬封,他一会让她走,一会儿又刁难她,一会又哄着她。

“君卿,真的没有,我发誓。”

“没有,你哭什么?”

“我怕你闯祸,惹的龙颜大怒会罚你,他已经不是赵显了,他是皇上,你不能像以往那样,我怕你会冲动,我更怕我拦不住你,我只是急哭了的。你别这样,我好怕啊。我发誓我们真的没什么,他只是带我出去买了些点心,只是一些点心啊。”

她这么哭着说像是点悟了楼冬封,但他又不确信,她是在担忧自己吗?

“天色晚了,我们明天在说这些。”

他就顺势将她揽在怀中,他还是如此不舍,一直在和心里的另一个自己做着较量,尽管是较量,他也确定了一件事,即使是有异议的那个自己,还是那么的喜欢她。

或许那年不该好奇心太重,多看她一眼,这都是劫,一眼就躲不过了。

楼夫人彻夜难眠,频频坐起来拟了好几份休书,才肯稍稍合眼,等着天亮,就想赶走这个狐狸精,不管是捕风捉影也好,道听途说也罢,总之不伤害到楼家的名誉,该定的罪责,一样也没少给俞百桦往上安。

她又把京中这大大小小的姑娘数落了一遍,她得挑个合适的赶快补上这个缺口,男人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是最难忘的。

天不亮就梳洗打扮一番,等着往出撵这个扫把星。这不是楼夫人狠心,论是谁都经受不了。

陛下是太子之时,男人有时候打一架解决问题,反而关系会好一些,可一旦登基了,就大不同了。你打的就不在是儿时的伙伴了,那是国威和颜面。

楼夫人只想躲过这一劫,她求的不多,不过是儿孙满堂,和和睦睦没有半点闪失这么过下去。

如果能休掉一个俞百桦,就让陛下消气那是再好不过,至于世子妃,这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金陵没有,那其他地方的皇亲国戚大家闺秀也多了去哪。

俞百桦被拉拉扯扯出了门,她换了自己的破旧衣衫,像是一朝平民嫁进豪门,又被赶出去,回归本来的模样。

楼夫人不发讥笑,那一张休书就这么自上而下飘落下来,俞百桦拾起休书,如大梦初醒,原来这样的命运也并不是都是好的,换来的终究也不是自己的啊。

“祝楼夫人长命百岁。”她背着包袱一步向前。

肯定要问,楼冬封去哪了,楼冬封一大早就去督查世子妃的药了,自打上一次,这就不敢在让别人经手。这不煮药的空档,楼夫人就来了。

关在屋里的白术和半夏正琢磨着要不要出去,就见青木披着外衫,一边系着领扣子一边扯着嗓子拦。

“世子妃你可不能走啊,这世子爷都不在,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你们要都这样定好了,世子爷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我们世子爷是重情分的人,凡事还讲个好聚好散那,告了别,以后好好开始也无可厚非。”

楼夫人眼睛一瞪:“有什么好告别的,你们世子爷昨天说的清楚,你没听到啊,别再这里碍事,快让开,让她走。”

青木凭空脚下一绊,直接搭着俞百桦手里的休书就扯成俩半。爬起来揉着头连连抱歉:“哎呦,瞧我这冒失的,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扯坏了,这下可怎么办啊,世子妃你也别急,等会世子爷回来了,在让他给你补一张,要不我拿去粘一粘?”

楼夫人怒气冲冲:“青木你是越来越胆大了,怎么你也翅膀硬了,我治不了楼冬封,我还治不了你了?”

“夫人消气,刚才属下冒失,看在奴才这么多年侍奉世子爷的份上,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您老人家……”

楼夫人白了他一眼:“你闭嘴吧,我还不知道你们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想拖延时间,我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调性,优柔寡断。我怎么会养了这样没用的儿子。你这个外人快点走,把备份的休书拿来。”

楼夫人一脚踢开试图再次作妖的青木:“别白费功夫了,我写了一摞休书,我不信你每次都摔跤,腿要是不好使,就打断好了,我看你躺着比站着中用多了。”

俞百桦再次结果休书,折了几折收在怀中,冲着青木笑了笑,便出去了。

“我去送送你吧。”

“怎么哪都有你?”

青木挠了挠头:“我替主子送一送,半夏你去送送世子妃。那个白术啊,是不是该备早膳了,快去厨房催一催啊,果然什么都不干,总觉的这个早晨缺了点啥。”

“都给我站着,我看谁敢出去。”

俞百桦冲青木咬了咬头,便推开门扉,跨过半腿高的门槛出去了。

好一会儿,楼冬封才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一抬头就瞧见这个阵势,八九不离十的猜了个大概。

青木一个劲的使眼色,楼冬封的药碗哐当就砸在地上,转身就跑。

“你给我回来。”

楼冬封穿过长长的走道,路的尽头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他喘息着,心在嘭嘭嘭的跳着,他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为什么不等话好好说完了。

俞百桦走到二门,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看着手里的东西,依如青木所言,就算好聚好散,也该见上最后一面,她提起裙摆跨过二门,只听一声大喊。

“俞百桦——”

俞百桦忍者不去看,他来了,他来了,她竟然觉的没脸去见他,只当是没听见的快走几步,像是要逃走一样。

这样的举动,如数落在楼冬封的眼里,他双手撑着腿上,大口的喘息,无奈的摇了摇头,卯足劲追了上去。

一把扯掉她的包袱,包袱里面的东西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偷拿了什么东西,走的这么快,还不同我说一声。”

俞百桦只觉背上一轻,被着刺骨的声音刮的脸疼:“我没有,你楼家的东西我什么都没拿,我真的没拿。”

楼冬封伸展手心:“你真的什么都没拿吗?还给我。”

俞百桦看了半天,他那么认真的模样,像是早就洞察了,展开掌心:“我拿了,我只拿了这一瓶药,这是新婚第二晚,你给我脚伤的药。”

楼冬封默念着,她是在意的吧,是这样没错吧:“我说嘛,怎么一直找不到,原来在你哪。”

俞百桦见他没拿,试图想要一个答案:“我就不能留着它吗?你的药那么多,我只拿这一瓶,这又不是很名贵。”

“你都要离开这里了,要这药做什么。”

俞百桦想了想,也是啊,她拇指摸索了一翻,毫不留恋的递给他,脸上挤出一抹微笑:“那我还你吧,这下我就什么都不欠你的了。”

楼冬封一手打开她的手,药瓶砸在地上,碎了一地:“我不要。”

俞百桦哭笑不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蹲下拾起那几片摔碎的青瓷放在手心,兀的笑。

“你怎么这样,不要也不给我。”她小心翼翼的那手帕包起来,转身就走。

楼冬封自背后将她抱住:“配药的人你都不要,你要那药做什么?要药有什么用啊,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什么药都可以配的,什么都可以。”

俞百桦挣不脱:“算了,就这样吧。我已经拿到休书了,我们……”

“不就一个孩子吗,你还有我,孩子我们可以生,你想要多少,我们可以生的。”

原本难舍的俞百桦,瞬间泪目,像是一针见血一样戳中了软肋:“不就?哈哈哈,你想说的是,野种吧,不就一个野种,啊——!我们都跨不过这个坎,就这样算了吧。”

“我们在生一个,多少都可以,只要你喜欢,你想生几个生几个。”

俞百桦咬唇垂泪:“我生不了,你找别人吧。”

“你不想生也行,就我们俩个人,一起白头到老也很好啊,只要你在我身边。”

俞百桦彻底乱了,她不知道自己在挣扎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做这些有什么意义,他不应该会开心吗?终于摆脱了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源于双臂的禁锢勒的她生疼。

“不行,我不允许,让她走。”

楼冬封直接从他手里的布巾里拿出破碎的瓦片,将俞百桦推开,按在自己脉搏上:“你走……你走一个试一试。”

众人哗然,楼冬封一用力,鲜红的血划破了皮肤,楼夫人大呼管不了了,晕了过去。

“你干什么呀?”俞百桦扑上前去,抢他手里的瓷片。

“没什么,你走吧,我不拦着你,你不是说你没带着什么走吗?现在你有了,你带着我的命那,你走,就连我的命一起带走,我楼冬封绝不说半句谎话。”

俞百桦手足无措的按着他手腕的出血口,推着他另一只手,生怕他一用力就:“不要,不要。你不要这样,我不走成不成,你不要这样吓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你别这样,好不好,我真的不敢了,君卿你别做傻事。”

楼冬封把争的划伤他,一个侧头,瓷片就比在脖颈间:“休书那?撕掉。”

俞百桦听话的的拿出休书,一边抹泪一边撕掉。

“快放下,快放下。”

楼冬封看着她半晌:“说你在乎我,不会离开我。”

“不会,不会离开你。”

“我信你。”楼冬封挑了挑眉,放下瓷片。俞百桦眼前的世界被泪花模糊成一片,唯有他一人依然清晰,像是有一根线,紧紧拴连着他们彼此。

很快,宫里传来了一个普天同庆的好消息,陛下封太子妃为后,并下旨选妃,广纳后宫。

这样的消息,也无意让楼夫人松了口气,至于那个让她耿耿于怀的儿媳妇她也不敢多问。哄着自己俩个乖巧的孙子,看着异国的公主,忍不住感慨,她这到底有没有一个省心的儿子啊。

发生了这么多事,俞百桦的日子也回不到从前的模样,她有时也会想,那个没死的孩子会叫什么名字那?

她喃喃自语不期被他听见,他把那一摞调查好的东西摔给她,良辰为了七皇子想要报复楼家,不走运的落在她头上。之后良辰想混进皇宫,却意外得知了七皇子还活着的下落,就跟着探子去找七皇子,被探子所杀。

俞百桦叹惋一声,可终究睹物思人,总是会想起很多往事,楼冬封见状干脆辞官。

“反正四海云游这是早就的事情了,我们先去边疆见你的哥哥吧,我陪着你。”

赵显不想让楼冬封走,百废待兴他需要人手的。可终究没有挽留得了,楼冬封说了很致命的一句话,让赵显无法否认,也没有了阻拦的力气哦,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或许她远走了,对谁都好。

“虽然你表象广纳后宫,但你终究是没死了那条心,以前你是太子你有心无力,现在你有心有力,我楼冬封只能帮你到这里。”

马路上摇摇晃晃的马车,才从梦中醒来的俞百桦十分震惊,昨天还睡在床上,今天这是:“君卿,我们这是,在那?”

楼冬封撩着窗帘:“离开京城的路上。”

“要离开了吗?”

“你舍不得?”

俞百桦摇头,倚在他的胳膊上:“那不就留他一个人了吗?”

“他?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这全天下。”

赵显的侍卫从外面赶了回来,楼冬封连夜就走了,没拦住,赵显摇了摇头,算了算了,就这样作罢。

楼渊看着这样焦躁的陛下,安慰道:“你还有我?”

“是吗?”

楼渊从着句话里听到了太多的不稳定:“为什么要有疑问,难道我不行吗?”

赵显偏过头:“那放走了七皇子一事,你是怎么想的。”

楼渊明白介于七皇子的事情,二人终究有个隔阂:“九公主的遗言罢了,我已经费了他一双眼,七皇子怎么可能卷土再来。陛下不要在多心了。”

“多心?是我多心?”

“太子殿下,你我只适合同苦而已……”嫌猜太多。

赵显敏感的看着他,在揣摩他的言外之意:“为什么,现在我就在这王位上,为什么连你也要离开我,你还在因为九公主的事情怪我吗?不是我。”

楼渊想,或许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原本这个决断还想在等一等,不过现在时机已经到了。

“你说不是的,我信了你,但我骗了我自己。无论是不是你,不都不重要了,死了的人不会活过来,那个人都是我最爱的一个。”

“楼渊,朕的王位还需要你辅佐啊。君卿已经走了,所以连你也要离开朕吗?”

楼渊跪下叩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无论我到哪里去,你至始至终都是我心中的王。”

“你要和亲去做驸马?九公主不是你今生所爱,你为何又恋上了旁人。一个公主而已,娶来就好了。何必要千里迢迢去到西凉那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楼渊一面推辞,一面说要做卧底,把各种各样的隐患摆在面前,说的好听,不过是给自己找一个离开的借口。

“或许我这辈子就是当驸马的命吧,兜兜转转要娶的只有公主。这里只会让我想起九儿,我父亲会始终辅佐你的,陛下多保重。”

赵显坐在这王座上,看着空荡荡的大殿。身边在没有一个人,爱他的没有,他爱的也没有,连那些算计他的都没有,孤家寡人一个。

他有这王位,他只剩这王位。

黎明的光线透过金陵城,映照这大殿金碧辉煌,群臣俯首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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