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武和摧心阁女子点头,便各自离去行事。
宁棋象也前去驻扎在宫内的天机阁,准备将苏憾二人现身的事情传讯往青螭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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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苏憾三人很快就出了大周皇城的地界,往裴国飞去。
路上,裴温书紧皱双眉,一直在揉着额角,总觉得今日头疼得厉害,却不知怎么回事,还有自己无端昏迷的事情确实也有些奇怪。
他甩了甩头,想将这股隐隐作痛的感觉甩出脑袋。
头疼的感觉有所下降后,他才看向身前苏憾的背影,看了两眼后惊叹着说道:“苏兄,这才几年,你竟已五境了……前不久,我踏入四境时,仲峰主曾说以我的资质,要晋升五境至少要十多年。我与你的差距,看来只会越来越大。”
虽然苏憾说过不要将他当成对比的对象,但裴温书还是会忍不住将他当作要追赶的人,只是没想到,这距离还越追越远了。
苏憾澹澹道:“你的进境,在修行界中已属不慢,不必妄自菲薄。”
他扭头看向裴温书,转而问道:“方才在皇宫时,你曾提过与周全武有赌斗?所赌何事?而且,为何要刺杀周全武?这不像你的作风。”
裴温书沉默半晌,蹙眉摇头道:“宗门戒律甚严,我怎会明目张胆的触犯?此事,从一开始便不是刺杀。”
“嗯?前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何事?”苏憾和许乐乐都感到很是惊讶。
“从宗门离开后,我一边保卫疆土,一边时时传讯周全武,恳求他撤兵,可传讯要么是石沉大海,要么是被他断然拒绝,让我很是无奈。
“后来他不知为何转了性,说可以撤兵,但需要我与他赌斗一事。
“他原本仙宗盛会的名额,在……你们那件事情之后被受了牵连,所以被宗门剥夺,并落在了我身上,他想要将其拿回去。
“因此,他回信于我,让我去大周皇城与他比拼一场,如果我胜了他,他心服口服,并会撤兵。若他胜了,则要我主动放弃仙宗盛会的名额,让给他去。
“没想到,此事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陷阱。我虽有所猜测,但别无他选。”
苏憾大概猜到了接下来的发展,“所以,你去了大周皇城,与他一战后落败,并被他囚禁了起来,并且,他对外宣称你是来刺杀他的?”
裴温书叹了口气,点点头。
许乐乐好奇道:“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与你们明镜峰的长老说明此事?”
裴温书眼神低垂,神情暗澹,“他将我关进天牢时,曾说若我将赌斗之事说出去,则会让进攻北岳的大军直接西去,全力踏平裴国。以北岳此时同样元气大伤的情况下,是不会帮助裴国的,裴国将会以最快的速度亡国灭种。
“若我不说,他们会对裴国网开一面,至少可以保皇室不死。而且,待我被逐出宗门后,我也没了利用价值,他会将我放出。
“我……最终还是妥协了。
“哪怕知道他说的话八成不是真的,我也只能妥协,去赌那两成的可能性。”
他说着,重重叹了口气,语气里尽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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