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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丁晓岚却看到戚路此时嘴角勾起了那熟悉的微笑，他重新审视了那具狐狸尸体问陈长老：“此前死去的那几名长老，想必也是被凶手一招毙命的吧？”
“是的。不过凶手的手段却不尽相同。”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很难在案发现场找到相关线索的原因了，换作是我，连凶手的样子都没有看清就稀里糊涂的送了命，又怎会奢望凶手能在现场留下痕迹。”
老吴突然接口说道：“小戚，你的观点我不同意，最起码来说，死者胡十七肯定是见过凶手的相貌。”
“老吴，为什么你能肯定胡十七临死前见过凶手？”
“你看死者的脸。”
戚路闻言望去，看到那张虽已成狐狸相貌的死者面容，临死前那惊恐的表情依旧写满整张脸庞。
“明白我话的意思吗？”老吴说完将身子一侧，让出位置以便戚路更好地观察平台上的尸体。
戚路怔了怔，眼角划过一丝惊诧，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明白了，是我太过于武断，忽略了这个细节。”
丁晓岚是听得一头雾水，她惊奇地说：“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让我听得像是在打哑谜！”
戚路轻叹一声，“我太自以为是了，试想一个被凶手神不知鬼不觉杀死的人，怎么可能临死前面部表情会这么丰富。”
“你是说胡十七临死前意识到了危险，从而看到了凶手的相貌，所以他才会流露出恐惧的表情。”
“是的，可惜他已经死了，不然我们就知道凶手的真面目呢。”说话时戚路心念一动，说：“胡十七的嘴巴张得有些奇怪啊。”
确实，死者的那张狐狸嘴是张开的，可以清晰地看到上下颌那几颗露出嘴唇的尖利獠牙。
老吴说：“这说明胡十七临死前还是人形，在看到令人恐怖的场景时，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发出了惊叹声。但随即他就被凶手杀死，所以嘴巴来不及闭合一直保留到露出原形的姿态。”
“恐怕不仅仅是这个原因。”戚路重新戴上了薄胶手套，在胡十七的嘴边摸索着，突然他对陈君羡说：“麻烦你给我拿个手电筒来。”
陈君羡立即命身边的人给戚路拿来了手电筒，戚路将它拧亮后，朝着死者的嘴里照去，终于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在死者舌头两侧的边缘，沾染着一些类似于食物碎屑的污迹。
戚路脸色阴沉着拿起一把不锈钢镊子将死者嘴里的舌头拉了出来，这会儿围观的众人都看清了舌头上的污迹。
这并不是什么食物碎屑，更像是种奇特的颜料，它随着手电筒光角度轻微变动的照射，竟然折射出数种不同的色彩。
戚路冷着脸，将手遮在了舌头上，挡住了窗外斜射进来的阳光，让他的手掌在污迹处形成一个不太明显的阴影，众人都惊讶地看到那些污迹似乎有点点的磷光显现了出来。
陈君羡不由惊问：“这是什么东西？”
“这好像......”老吴刚说出这几个字，就看到戚路在朝他眨眼睛，顿时会意地改口说道：“这会不会是某种荧光涂料？”
“恐怕要经过化验，我们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戚路就近找来一包医用棉包，扯出一团棉花小心翼翼地将舌头上的污迹擦在棉花上，然后放进密封袋中包好。
“看来戚先生是有些眉目了。”陈君羡话里隐约带着些赞许的意味，随即他话题一转，问：“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戚路眉毛一皱，他没有回答陈君羡的提问，而是反问他：“死者有脸颊两边的肌肉是凹下去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吗？”
“这个......”陈君羡顿了顿说：“这和我们狐族在吸取日月精华时的嘴部动作很相似。”
“这就对了。”戚路望了一眼在场的狐妖说：“你们谁知道胡十七临死时为什么会有这个嘴部动作？”
五十四
丁晓岚却看到戚路此时嘴角勾起了那熟悉的微笑，他重新审视了那具狐狸尸体问陈长老：“此前死去的那几名长老，想必也是被凶手一招毙命的吧？”
“是的。不过凶手的手段却不尽相同。”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很难在案发现场找到相关线索的原因了，换作是我，连凶手的样子都没有看清就稀里糊涂的送了命，又怎会奢望凶手能在现场留下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