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渊心头一颤，不自觉地抬起手，轻轻试过她的眼角。
“别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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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别哭了，我没事。”沙哑的嗓音带着安抚。
颜芷枫眨了下眼，又一颗泪珠掉下来。
她不是个遇到困难就哭的女人，本来也没打算流泪的，从很早以前她便知道，哭解决不了问题。
可男人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她的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往外滚落，一颗接一颗，好似下雨般，怎么擦都擦不干。
宫渊没哄过女人，头一次见她哭得那么伤心，手足无措，只能不停地替她擦眼泪。
这一刻，他忘记自己有洁癖，也忘记男女有别，她每掉一颗泪，他的心就痛一分，他只想擦干她的泪，希望她重新露出笑容。
颜芷枫却似要把一辈子忍着的泪都在这会儿冒出来，水灵灵的杏眼被泪水浸泡着，模糊地转移向他身体。
她抬起素手，抚向他的胸口。
方才她没注意，此刻才发现，他身上多处落了伤，被雷劈得红一块黑一块，飘着焦味，混着血的气味。
“疼吗？”她的声音哽咽。
正在给她擦眼泪的宫渊微微怔住，然后摇了摇头：“不疼。”
话音刚落，就被素白的小手拍了一下，正好拍在伤口上。
宫渊微吸了一口气，旋即忍住，低头看向作乱的手的主人。
女人仰着漂亮的脸，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真不疼？”
宫渊抽了抽嘴角，故作平静道：“不疼。”
“骗鬼呢！不疼你抽什么气！”颜芷枫吸了吸鼻子，嗔睨他一眼。
既娇且媚，是少有的风情。
宫渊喉咙滚动了一下。
“把衣服脱了，我看看！”颜芷枫命令。
宫渊皱眉，露出为难之色。
颜芷枫挑眉：“不乐意？”
刚刚还伤心不已的小女人此刻露出几分刁蛮霸道，在男人的眼里，是另外一种风情。
想到对方方才伤心落泪的模样，宫渊迟疑片刻，把外袍解开。
修长的手指解着腰带。
女人的眼睛毫不避嫌地看着。
在解开腰带的瞬间，手指顿住。
宫渊道：“真没大碍。”
“废话真多！”颜芷枫直接自己上手，扒开他的手，抽走他的腰带。
长袍瞬间散开。
宫渊本能地按住她的手。
颜芷枫仰脸，瞪着他。
两人对视片刻，宫渊悻悻地收回手。
颜芷枫撇了撇嘴，然后又偷偷翘起来，低下头扒开他的上衣。
里衣被血染红，颜芷枫笑容渐敛，待露出他的胸膛时，她的脸已然沉了下去。
“伤得这么重，你还说没事！”她叱道。
宫渊听出她的愤怒，自觉此刻无论说什么都会令她更加生气，因而识相地沉默。
颜芷枫没有听到他的反驳，也没说什么，她的注意力全落在了他身上的伤口。
比她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她知道天罚厉害，但他应该只是稍微触犯，怎会伤得如此之重？
白皙的胸膛血肉模糊，可不只是一点小伤而已！
颜芷枫沉着小脸抬起明媚的眼眸，瞪着他：“你没有防御吗？”
男人动了动薄唇，温声解释：“方才不小心引起天道的注意，若是抵抗，只会引起天道更多注意。”
所以他刚刚没有任何防御，就任天道惩罚他？硬生生靠着肉体抗住雷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