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热舞,全程,她觉得他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已经视她为尘埃,那时候,她跳舞的时候心尖儿都在微微的战栗。只是既然已经豁出去了,她再矫情的哭起来就没意思了,所以,一直坚持到最后……
她努力忽略周围男人们激动的呼吸声和起哄声,站在他的面前询问他的名字。
他嘲讽的眼神,到如今也记忆犹新。
只可惜,她虽然得到了他的名字,却也终究没有走进他的世界,甚至,连告诉他,她的名字叫什么的机会都不曾有过。
她几乎可以肯定,那样昏暗的卡座里,他连她的五官都没有看清楚。
当初自己凭着一腔热情想要寻找救援队,寻找将她从雪山里背出来的青年,几经波折、辗转反侧、凭着一丁点的线索在酒吧里守株待兔,本以为可以和他交上朋友,最后到底只成为一段暮然回首也索然无味的失之交臂,不曾在他的心里留下哪怕一丝涟漪。
不知道他如果回看那段视频,会不会想起视频上的画面,就是一场他主导的戏?
一个名字,一个邮箱,换她豁出老脸为他献上的钟情一舞,他压根就没告诉她手机号。
白香微没有忘记,言朔临走时,拿着笔在她的手臂上,写下的名字和邮箱号时候的不屑一顾,她还记得那支笔在手臂上的肌肤上游走,那种轻痛和发痒,还有青涩的窘迫。
她更记得自己第一次给他发邮件的慌张和期待,只是他给她的大概是一个假邮箱号,写过很多邮件,全部石沉大海。
从开始的期待,到后来的失落,到之后的失望,绝望,最后彻底的放开了心,不再抱有希望后身心都变得轻松起来,没事的时候写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