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处。
极为挺拔的身形从屏风后走出来,只穿着单薄白色里衣的燕玦怀中抱着一只火红的狐狸。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顺着狐狸的脑袋,显然怀中的狐狸很是享受。
好似想起了什么事情般,抚、摸狐狸脑袋的手猛然一紧。
嗷!
红狐瞬间炸毛,从燕玦的怀中挣脱,跳了下去。
随即利落的往屏风后面窜去。
燕玦眼神微冷,心中莫名掀起的浮躁让他恨不得杀了所有人。
为什么会突然浮躁?
他努力回想脑海模糊的模样,然而越回想却是越模糊。
双手紧握,几乎在要挥拳往屏风袭去的时候,房门被推开。
齐越拿着今日呈来的锦袍,看着屋中主子的神色,便是知晓,主子又在恼怒。
此刻,他却是觉得慕容井迟的注意很好。
“主子,慕容少主和赤月阁的水阁主在大厅中等你。”
齐越说着,好似并没有看见自己主子刚刚的神情,漫不经心的说道。
燕玦看了看齐越手中端着的锦袍,轻言,“今晚都有哪些人。”
齐越挑眉,主子突然而来的声音,声音中还没有丝毫的怒气。
这怎么有些反常?
不过齐越还是老实的说道:“除了赤月阁的水阁主外,还有无极宫的宫主,以及飞鹰派的掌门。”
“他们都是如水阁主般来协助主子你的,另外在南疆主子杀死的那两位则是,血雾宗左堂主的手下。”
“因着这件事,血雾宗在江湖上扬言要与主子你势不两立。”
闻言,燕玦蹙了蹙眉梢,在南疆的事情他几乎都往的差不多了。
不过齐越与慕容井迟时常在他耳边提起,倒也记得在萧府上的事情。
“主子不能因为别的事情忘了如今有着前所未有棘手的事情。”
“不说元宗帝的人,就说风洵以及西凉的人都很难对付,属下还望主子以大局为重。”
齐越的语气有些沉重,稍稍抬眸看了一眼已经在慢条斯理的穿上锦袍的主子。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好像并没有听进去啊。
酉时。
淋淋沥沥的小雨变成了飘风暴雨,因着荆阳城风本就大。
一时间,让人很难出门。
就连马车中都很难在街道上行走。
原本在裕亲王府大门前等候的马车因着大风以及暴雨牵回了马棚之中。
然而,裕亲王没能出门,水悠却是带着一干人来到了裕亲王府。
慕容井迟迎接,一一扫过水悠身后的几人,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脸上的笑意不少。
最后视线落在水悠的脸上,慕容井迟神色微变,道:“多谢几位不畏风雨前来,真是让在下荣幸至极。”
“慕容少主客气。”水悠看着慕容井迟,挑眉:“裕亲王呢?”
“真是不好意思,你也知晓燕七因着上次的事情身子一直不太好。”
“所以这回到荆阳城这么久了,也是没有出面处理一些该处理的事情。”
话音未落,就听见大厅外齐越的声音响起。
“主子,请。”
众人的目光倏尔往门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