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明先生是最近来投奔城主的,江湖上有个称号,叫做一剑断山。”
张恒沉吟片刻,道:“明先生的名号,在下是听说过的。”
灰须老者冷笑道:“或许很久前就听说过,但就是不敬仰,是不是?”
张恒默然。此人叫明道容,并无惊人技艺,且其人品颇为低下,张恒不愿违心说话,故而不答。
灰须老者脸上掠过一丝阴云,道:“老夫游走江湖,今天听这个说帝会派高手频出,明日又听那个说帝会派高手多么了得,却总是无缘相会。此番意外相逢,可说缘分非浅了,老夫斗胆领教,不知张公子意下如何?”
不止是他,一旁的圣剑门弟子和帝国官兵,都期盼着张恒答应。
张恒道:“大可不必吧?在下赶着回不苟堂。”
明道容嘿嘿的冷笑一声,道:“切磋较技而已,怕什么的。”说着从翼豹上飞起,右手五指如钩,急抓向张恒。
张恒侧头闪开,对方左爪又到,双爪连环出击,顷刻间攻出一十八招,张恒一一避开,向后纵跃,脱离战局。
旁观众人只见手影、人影纷飞,至于明道容如何出招收招、张恒如何挪移身法,就看不清了。
明道容原地不动,心道:“这小子虽然没中招,却也没见有多高明,看来是五宗自吹自擂,抬高他们的年轻弟子。那佛觉寺一战,要么心止和尚放水,要么他般若堂首座的名头也是吹出来的。”
他目光转了转,望见张恒腰间的凝霜雪,道:“名扬天下的神兵利器凝霜雪,却用木头和破布做剑鞘,未免太过寒碜了吧?哈哈,哈哈。”
若换做旁人,帝国士兵早就不客气的跟着嘲笑了,但这时却都沉默不语,连个附和的也没有。
张恒道:“明先生的功夫很是了得,在下领教了。”
明道容眼睛一眯,道:“这不算什么,老夫有个狂妄自大的绰号,叫做一剑断山,再请张公子领教一番。”不容张恒回答,身子如箭一般窜出,靠到近前,一剑掠出,砰砰砰声音连响,如同燃放炮仗,又似凌空一串炸雷。
但见黄色气劲炸裂开来,卷起大片尘土,转眼间将张恒吞噬,距离较近的圣剑门弟子受到劲风冲击,不由自主的退开。
爆炸声音停止,过了良久,烟尘消散,张恒仍站立当地,衣衫却被炸开几只小洞,灰头土脸,颇为狼狈。
明道容轻轻一跃,倒着落回翼豹,哈哈大笑道:“玉公子之名,果然不虚,告辞,告辞。”调转坐骑而去。
那将官赔笑道:“张公子,这可多有得罪了,您大人大量,还请多包容。”怕张恒心情不好,迁怒于己,赶忙率众离开。
张恒倒是神色如常,给左棠诊过脉搏,心道:“这位明先生下手当真狠毒。”掏出瓷瓶,倒出十枚治伤丹药,交给冯可欣,道:“每日早晚各一粒,五日之后,左兄自当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