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蔷坐了下来,座椅上特意垫了一层厚厚的软垫,让萧蔷可以很舒服的靠在上面。
“刚才高大哥给你打电话了,我接的。”
“哦?高大哥不是出差去了么?打电话有事么?”
萧蔷喝了一口粥,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你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到底有事没事?”
“应该没事,说了一堆奇怪的话,不过我想应该和姜染有关系,染染那丫头走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跟我联系,真是的。”
楚子墨双手在给萧蔷按着肩膀,一边按一边说:“好啦,你就知足吧,她可是连高大哥都没有联系,不联系你也很正常的好不好?”
“嗯?”
楚子墨一惊,急忙打哈哈道:“呵呵,那什么,锅里还热的粥,我去看看。”
好在楚子墨溜了,不然萧蔷想,她的九阴白骨爪肯定又要在楚子墨的胳膊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萧蔷有了喜欢用指甲去掐人的恶习,好在楚子墨不仅不和萧蔷计较,还引以为豪,搞得萧家爸妈每次回家都要说萧蔷一通。
意大利,深夜十一点半。
姜染的公寓里,因为回来的太迟,而答应了要给彼得做西红柿鸡蛋打卤面。
所以姜染直接脱了外套,撸了衣袖就直接去了厨房。
而刚才还面露哀色的彼得,则一下子就欢喜了起来,激动地讲起了有些不正经的中文。
“记得多加二个鸡蛋儿。”
二个鸡蛋就二个鸡蛋,可是那个儿?是个什么鬼?
姜染一边打鸡蛋,一边纠正彼得的中文发音,可是彼得偏偏改不过来,教了无数遍,结果还是鸡蛋儿。
到了最后,姜染只得放弃。
姜染做饭的时候,和工作的时候,一样很认真,可是彼得却觉得今晚的姜染和往日的姜染不太一样。
认真观察了许久,彼得一本正经的说了句:“染,你的这里不一样。”
彼得指着姜染的眼睛,语气颇为认真。
姜染下意识的停了下手里的动作,好奇的看着彼得:“哪里不一样?”
“你的眼睛里有光,很漂亮的那种。”
姜染愣了愣。
然后就听到彼得笃定的说了句:“染染,有男朋友了是不是?”
姜染笑容敛了敛,淡淡道:“彼得,你想多了。”
她和高世青已经分手了,哪里算得上是男朋友?最多是个前男友。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姜染的眼睛一时间暗淡了下来。
彼得盯着姜染的眼,半天摇了摇头。
“我不懂,既然相爱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姜染手心一紧,指甲几乎陷进了肉里。
“既然不懂,就不需要懂!”
姜染的语气带着一丝不耐,说完之后,就不再去理会彼得,连做面的心情都没有了。
西红柿鸡蛋打卤面,卤没有了,直接用炒好的西红柿和鸡蛋加了水,煮的面。
味道虽然不是很好,但是好在彼得什么话都没有说,并且把面给吃完了。
似乎是知道自己惹到了姜染,面刚吃完,彼得就麻溜的滚了。
彼得离开后,公寓里就剩下姜染自己了。
公寓里安静得有些吓人。
姜染坐在客厅里把电视机的声音开到最大。
然后转身回了卧室,晚上应酬的时候,她喝了些酒,身上的衣服还没有换。
浑身都是酒气,姜染厌恶的皱了皱鼻子,拿着浴巾去了浴室。
而这边,高世青在挂断萧蔷的电话之后,喊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姜染的居住地址,按耐着心里的激动,时不时的催促着司机加速。
经不住高世青的一次次催促,司机在不违规的情况下,把车速开到了最快。
终于在二十分钟后,车子平稳的停在了姜染家的公寓楼下。
他不知道姜染住在几楼,只得打电话给闫旭问了下。
问清楚了之后,再次匆忙挂断了电话。
姜染住的公寓属于小低层,最高的楼层在六楼。
姜染住的不高不低,刚好在三楼。
小区没有电梯,高世青一口气跑到了三楼,最后人停在了姜染住的房间门外。
他在迟疑,他不敢进去,他怕进去后,看到自己不想看的,所以久久站立。
内心的拉锯战持续了好久,最后还是想见到姜染的念头战胜了理智。
他伸出手敲了敲门,结果门居然自己就开了。
门开后,电视机的噪声传来,高世青拧眉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子不大,有客厅有厨房,还有一个不大的阳台,阳台上时姜染晒洗的衣服。
高世青仔细观察了很久,房子里除了一双男士的拖鞋之外,并没有男人的其它东西。
于是心里的那一丝念头彻底消失了。
他开始朝卧室走去,卧室的门隐着,并没有关紧。
高世青刚推开,就看到了令人面红耳赤的一幕,只见姜染浑身上下只围着一条浴巾,踩着拖鞋,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站在浴室门口。
似乎是被突然出现的高世青吓到了,姜染愣怔了许久,才忍不住尖叫出声。
“啊……你,你怎么会在这?”
高世青吐咽了一口口水,厉眸瞪着姜染:“门都没锁,你就敢洗澡?说你在等谁?”
那训斥下属的语气,吓得姜染半响没有回过神,良久,她双手环胸,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床边,拿了件衣服披在了身上。
“你,你怎么来了?”
高世青面色铁青,他那双仿佛会冒火的双眸盯着姜染,恨不得将她看穿。
“为什么不锁门?你在等得那个男人是谁?”
姜染自嘲一笑,起身一步步逼近,扬起光洁的脖颈,仰视高世青道:“你管我在等谁?反正不会是你!”
高世青气急,大手猛地一拉,直接把姜染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大手一挥,直接握在了姜染的脖颈,微微用力。
“我问你,在等谁?他是谁?”
居然可以让她狠心离开了自己,这才多久,这才多久!
姜染的呼吸变得有些窒息,脸色憋得通红,却依旧高扬着头颅。
一字一顿道:“你有什么资格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