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翻白眼这种行为太有损形象了!
可是今天,她终于忍不住了,给了食人花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迈开大步朝万兽坟的入口处走了过去。
食人花赶紧追了上来,唇边的笑容好似染了糖一般甜蜜。
很快,两人便与正面闯进来的妖兽军团遇上了。
面对几万只凶神恶煞的妖兽,慕凤歌看了一眼食人花,只说了一个字:“跑!”
食人花会意,与她并肩跑了起来。
整个青冥大陆没有人的速度比慕凤歌更快,但为了引得妖兽一直追着她跑,慕凤歌刻意放慢了速度。
纯黑坐在慕凤歌的肩膀上吹风,感受着速度与激情,一边吹风一边唱歌:“浙江温州,浙江温州,江南皮革厂倒闭了,浙江温州最大皮革厂,江南皮革厂倒闭了,王八蛋王八蛋黄鹤老板,吃喝嫖赌吃喝嫖赌,欠下了欠下了35个亿,带着他的小姨子跑了,我们没有没有没有办法办法,拿着钱包抵工资工资……”
后面的妖兽听到歌,齐齐打了一个趔趄,摔在地上砸出了一个个深坑,这场景好比车祸现场。
就连食人花,也差点摔了一跤。
卧槽,这杀伤力实在是太惊人了!他差点岔过气,一命呜呼!
食人花心有余悸地看了纯黑一眼,由衷地对身旁的慕凤歌说道:“你、你、你这萌宠,真是个大杀器啊!”
“那当然,否则怎么会是我的萌宠?”慕凤歌得意地冲他挑了挑眉,“还敢追我吗?它会天天给你唱歌!”
食人花严肃地考虑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说道:“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两者皆可抛!”
慕凤歌可不会把他的话当真,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风中乱了毛发的纯黑说道:“纯黑,你唱的很棒!继续!”
纯黑顿时兴奋了起来:“本宝宝也觉得我唱歌越来越好听了,你看看它们,听了我的歌之后都开始五体投地了呢!嗷,本宝宝好佩服自己啊!”
唱完了《江南皮革厂》之后,纯黑又开嗓来了一首《前男友的一百种死法》:“人生皆意外,蜡烛倒在了毛毯,大水冲上了河畔,入住的酒店里有少年侦探,!!完全停不下来,脱了螺钉的吊扇,刺住在喉管……”
“砰……”
身后的妖兽们再次齐齐倒地,痛不欲生,简直不想再爬起来了!
纯黑唱歌难听就算了,歌词也如此暗黑致郁!
“感觉身体被掏空,我累的像条狗,我才不累不累,十八天没有卸妆……”纯黑性质很好,又来了一首《感觉身体被掏空》。
众妖兽又是一阵心塞,只觉得心脏一阵阵抽搐,它们一边按摩着自己的心脏,一边口吐白沫地上前追逐着。
别人唱歌要钱,纯黑唱歌妥妥的要命啊!
“你家萌宠再唱一首歌,估计它们的身体就真的要被掏空了。”食人花心悸地说道。
“那说明我们家纯黑有策略,上兵伐谋,以智搏力,不战而屈人之兵!”慕凤歌满意地摸了摸纯黑的小脑门,丝毫没在意它制造的噪音。
半柱香的时辰过去后,两人终于来到了海边,位于海边的一处很高的礁石上。
纯黑立刻不唱歌了,跳进了乾坤袋躲好。
慕凤歌拉紧了乾坤袋的口子,拉着食人花一起跳了下去。
食人花一个用力,将她拉到了怀中,自己背朝下摔进了海里,这样万一海里有暗礁,那么受伤的会是他,而不是被护在怀里的她。
可惜,暗礁没有,暗流倒是有一个!
两人刚掉进海里,便被吸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流中,感觉像是被扔进了一个水泥搅拌机一样,便是有元气护体,五脏六腑也难受得像是移了位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被漩涡甩了出来,被海水推到了岸边。
两人都昏迷了过去,受了重伤。
慕凤歌体内的生命水立刻开始自行恢复她五脏六腑的伤势,而食人花由于觉醒了“睡疗”的血脉天赋之后,也开始在睡眠中自行疗伤。
伤势痊愈之后,慕凤歌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吐出了一口水,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半跪在海水中,用手抠挖着自己的喉咙,让灌进胃里的海水、海草等东西吐出来。
吐完了脏东西之后,她喘了口气,爬到不远处的食人花身边,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
“喂,你没事吧?”
拍了好几下,食人花都没什么反应。
慕凤歌稍微加重了一点力气,可食人花还是没醒。
她只好半跪在地,将食人花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掰开他的嘴,抠出了他嘴里的异物,又拍打着他的背,让他吐出了一些水。
紧接着,她开始给他做简单的急救。
慕凤歌按压着他的胸膛,却不想嘴对嘴地对他吹气,不到万不得已,她真心不想给他做人工呼吸!
她不是个矫情的人,也不是没接过吻,更别提只是嘴对嘴吹个气了。
可她现在好歹跟帝夜煌确立了关系,跟帝夜煌都只是亲了亲脸,她若是跟别的男人嘴对嘴吹气了,怎么都不太好!
如此按压了好几百下,食人花终于悠悠转醒。
慕凤歌松了口气,总算不用给他做人工呼吸了。
“娘子,还能活着看到你,真好。”食人花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不带着平日里的魅惑,倒是多了几分简单的纯真与干净,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老天爷怎么舍得那么快收了你?”慕凤歌瞥了他一眼,随即站起身来,上了岸,“我去找树枝!”
食人花也站了起来,开始在海里寻找鲍鱼、螃蟹、龙虾……
慕凤歌很快便找来了一堆树枝,他们被冲到了一个小岛上,只是暂时没办法确定小岛的方位。
篝火燃起之后,食人花也处理好了一堆海鲜,将它们穿在了铁枝子上,撒上了油盐酱料。
很快,食物便散发出了诱人的香味。
食人花从小过得很苦,孤独的生活让他过早地独立了,他很会做饭菜,最拿手的就是烧烤。
在矿石场当奴隶的那些年,他没有饱饭吃,经常去森林中狩猎,将猎物烤着吃。
慕凤歌体内的小火精烤干了她的衣服,而食人花也使出了一个巫术,瞬间烘干了自己的衣服。
地上的火焰微微跳跃,照亮了他大海一般的蓝衣,也照亮了她枫叶一样的红衣,两人的脸庞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显得柔和而美好。
食人花将烤好的食物递给了慕凤歌,慕凤歌吹了一口气,咬了一口,瞬间两眼放光。
“太好吃了!食人花,想不到你也并非一无是处嘛!”慕凤歌眉飞色舞地说道。
“娘子,为夫有用的地方可不止这一处。”食人花暧昧地朝她眨了眨眼,艳丽的容颜像是海水中鲜艳的海葵一样美丽,又像是文艺复兴时期的花卉静物油画。
慕凤歌懒得理他,从手里分出一串烧烤,塞到了他嘴里:“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那串烧烤很烫,慕凤歌坏心地就是想烫一烫他,看他还敢不敢乱说!
“多谢娘子关心。”尽管食人花的嘴上烫出了一个水泡,但他依然笑容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