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犯错,自要承担责罚,嫣然觉得不该?”
“嫣然不敢!”
元嫣然握紧了手心,不敢再多话,皇上免了她的罚,却没说要放过初夏,是她会错了意。同时也让她知道,她的脸面没那么大,皇上不会因为初夏是她的婢女,就网开一面。
君未寻没想到,出去传个膳的功夫,回来的时候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那个叫初夏的侍婢,跪在案台一侧,膝盖处已经有血迹渗了出来,周围是散落的茶杯碎片,元嫣然则是僵硬的站在殿中央,微垂着脸。
整个大殿,古怪的沉闷。
显然是事件主角的皇帝,坐在龙椅上,慢条斯理的翻看着奏折,听到脚步声,抬眸看了她一眼,“过来,将这些茶水擦拭干净。”
“……”
取出腰间的手帕,默默上前处理桌面上那一滩水渍,看到那张浸湿的奏折时,总算明白了初夏跪在那里的原因。
指了指那张奏折,君未寻问,“皇上,这个要擦干吗?”
用干的布巾印压一下,可以吸走上面的水分,这样纸张干起来也比较快,未寻这样问,也只是出于侍女的本分。
“不用,晾着。”
元嫣然站在那里,不动声色的观察两人之间的互动,心里总有种违和感。究竟是哪里违和,却怎么也抓不住。
她如今能确定两人之间没有暧昧,君未寻对皇上的确是没有非分之想,那双眼睛太过纯粹,但是她的言行又不像一个真正的奴才,恭谨有加,敬畏不足。而皇上对君未寻,她尚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