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们可没有你好福气,与未寻妹妹是同乡,还能邀得她亲自上门叙旧。”
此起彼伏的嬉笑声,让罗羽莹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这些人看不起她她不是不知,比家世背景她的确比不过。可是在郾城,她也是被人追着捧着过来的,从小到大皆心高气傲,何曾受过这种奚落。
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那也是我与君未寻的交情,交情这种东西,讲究缘分,又岂是能羡慕得来的。”
眼见凉亭里的交谈即将演变成一场争吵,未寻站起了身,看了木棉一眼,朝众人轻声道,“未寻不打扰诸位才人赏景了,实是有令在身,望诸位海涵。”
拒了众人的挽留,走出凉亭,往小船走去,期间没再往木棉身上看一眼。
她的确是受制于木棉,相处三年,木棉知她多看重哥哥,将她的性子拿捏得很准。
同样的,她也并非半点不了解木棉。
既然木棉之于她,再没有半点情谊,那么大家便以事论事,以筹码换筹码。
她算不得是个长情的人,她的真心,只给值得真心相付之人,木棉不是。她无需作贱自己,拿自己来娱乐仇视她的人的眼睛。
木棉要挟她,即是有所求,想要得到她想要的,她总会来找她。一如她入宫,亦是如此。
未寻自信,自己的耐性,不会比木棉少。
走出凉亭,天幕的云层更厚,将天空遮掩成了灰色,湖风中带了些许闷热潮湿,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