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行医数十年,也鲜少有看错人,那个男子虽然一身狼狈,但从气势便知,非富即贵,想来,是断不会少了他的诊金便是。
等房内没人,未寻才将捂着脸的手放下。
她刚才真觉得快要没脸见人了。
这人不止要强的过分,还霸道得离谱。
有这么跟救命恩人说话的么……
“皇……”想想这个称呼在这个地方不太妥当,未寻又改了口,还特地压低了声量,“四爷,见好就收啊,谁是你贱内了,谁是你妻子了?你能不能说个靠谱的身份?”
房中只有她在,男子自然而然的敛了一身气势,软软的趴在床上,侧着脸,声音同样很轻,轻得无辜,“话已出口,现在再解释,更让人怀疑,说不定我们真会被扫地出门。未寻,我这一身伤呢。”
“……无赖!”
“无赖的明明是你。”
“我怎么无赖了?”未寻傻眼,这人怎的还倒打一耙?
“我身上的龙袍哪去了?”
“……”未寻刚冒头的小火苗一下被掐断,“我做担架的时候,给扯成布条绑架子了。”
那身打扮太显眼,身份一看便知,她把他给扒了,扯下的布条还专门滚了遍稀泥,确定再看不出丁点黄色,才拿来当绳子用。
否则便是找到人救援,那种颜色也能瞬间引起轩然大波,于两人躲藏不利。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至少人没认出来他是皇上不是。
“未寻,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女子扒衣服。”
“……”
“你既然脱了我的衣服,总该对我负责才是。”
“……”
“否则,你就是耍流氓,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