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易勾了红唇,将前一刻的低迷丢之脑后,“人生得意须尽欢,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何必强求太多,既然出了来,那便喝个尽兴。”
“你能放下?”安阳挑眉。
这句放下,指的是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司北易举杯,借着动作遮住双眼,酒过喉头,辛辣无比,“从不是我的。”
从不是他的,他连握住的机会都没有,又哪里需要放,没有机会放。
眼角余光,闪过一道灰色,饶有兴致的转了眸子看向门口,司北易邪笑,“喏,你的冤家来了,有什么不爽,朝他发。”
安阳循着看去,酒肆门口悠然步入的身影,灰色布衫,低调得很,不是二皇子元彦又是谁。
不过,六哥刚说什么?冤家?
桌下锦靴狠狠朝对面男子踢了一脚,安阳眯眼,“六哥,你嘴里长了象牙?”
吐不出好话,谁跟那人是冤家?
“我哪里说错了?若非关注了他,凭你的性子,会那么多事?”
司北易也不避开,承接了安阳不留情的一脚,反正,也不算痛。这不怪他误会,安阳行事我行我素,自我得很,何时那般鸡婆过?
她也没有泛滥的同情心。
“……”安阳抿唇,多事,不过是那种场景刚好触动了她而已,对这个人,她没有过多的感觉。
非要说个感觉出来,也就是曾经被这人戏耍过,她气恼了一番而已。
向来只有她安阳耍人的份,偶尔风水倒过来转,不异于在她头上撩虎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