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寻眸心浅浅的动,有这种功力的不是司北玄便是君未轻。至于那个如影子般的若初,她没预料在内,那人,看起来就是没有命令不会多手脚的类型。
那这些废墟,是什么时候存在的?不会超过三日。否则依照安阳的脾性,怎能容忍自己住在这样的地方而不着人收拾干净。
再者说,还有个严重洁癖的司北玄。
脑中不其然就浮现出昨夜晚宴,两个男子一唱一和的说辞,没有睡房?不够地方?
如此阻了她来,真的是将她彻底排除了在外呢。
可是对方也该料到,她若来访,必然会看到这番景象,也必会起疑,又为何还做得这么明目张胆,当真就不怕她起疑?
还是……她真的是误解了?这群人,没有一个脑子不精明,怎会做出这种掩耳盗铃的事情来?
事实,究竟是如何?
开门声依次响起,房中安眠的人,这次是真的被她与安阳吵醒了。
未寻这才知道为何刚才安阳关房门的样子那么急,颇有做贼心虚的感觉,原来是因这个。
先出来的是苗敬,木槿,继而是清月,最后是君未轻,而司北玄的房间却似无动静般。
未寻再次挑眉,眼底精光连闪,院子里的动静,最先察觉的应该是那两个男子吧?君未轻是出来了,可是最为紧张她的阿玄,却没做出半点表示。
真是她太敏感了,还是他真的因为眼睛不便,所以没能出来迎她?
“未寻,说了白日过来,便真的天际刚白人就赶到,你性子变急躁了。”月袍男子朝她款款走来,星眸浅笑,温润轻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