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的身影双双隐在了大门拐角,君未轻才抬了眼往空无一人的门口看去,眸光浮动。
而司北玄在女子脚步又跟上来之后,才继续大跨步前走,看不见,却也不需要人扶,如识途老马,眨眼功夫就到了自己卧房。
房中漆黑,清月赶紧几步抢先入内掌了灯,男子不需要灯光,可是她至少得要看得见才能时候他。
此时是断然不能出了差错让他怒上加怒的。
就着灯光,上前,试探的探手牵住男子,见其没有反应,这才大了胆子将他引进门来,于床畔坐下。
一路频频斜眼,偷觑男子脸色。
那种让她感到压力的气势一直未减,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消减男子的怒气。
“便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坐在床边好一会,司北玄的嘴角抿得越发直。
扶了他坐下,她就没了声息动作,一直在旁边呆站着。
这样他能消气?她也不想点法子哄他一哄?
而僵立的清月,还在绞尽脑汁,骤闻男子这句话,哭笑不得。
她都哑了,要她如何同他说?
轻声一叹,执起他的手指,往她喉间抚过,试着发声,没有半个音节发出,却牵扯出一阵针扎般的疼痛,让她皱紧了一张脸。
司北玄用尽了力气,也没能克制指尖在那方肌肤上颤抖。
看不见,他能感觉到她喉间的肌肉扩张,然,没有声音,继而,是她肌肤牵扯出的一丝颤动。
让他知道,她痛极了。
他也痛极了。
怒气哪里还能维持得下去。
一个使力,将女子拉入了怀中,紧紧抱着,禁锢着。
埋头在她脖颈间,汲取她特有的气息,才能抚平他心底的躁动,及那些痛。
她受的委屈,又哪是他们被善意欺瞒所能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