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真的惊骇了欧阳钰。
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受挫,也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重伤她,全然不留半点手。
全身骨裂般的疼痛褪去后,再次凝目,这才终于正式看清楚了那一桌子的人。
首先入目的,便是一头炫目的银丝,再及,完美得让人自惭形秽的侧颜,还有那一身更衬出男子清冷气质的玄袍,玄黑,无情。
出手伤她的,便是他。
而同桌的除了他,还有另一名男子同样气质出尘卓绝,不同于男子的冷漠,周身显得清润温文,暖暖的气质,扫过来的眼神却又同样的淡然,在里面找不到半点波澜起伏。
欧阳钰眼睑慢慢缩起,虽然飞扬拨扈,却不代表她没眼力,只看着两人流露的气势,便知都是硬桩子。然这普天之下,再强硬的人,能胜过她欧阳山庄的,又有几人!
撑着墙壁狼狈起身,欧阳钰咬牙冷笑,“哼,敢伤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安阳此时已经收了银鞭,慢条斯理的又挂回腰间,四哥出手,就基本没有她补刀的份了。
冷眼扫过墙壁上嚎声渐弱的男子,啧啧,摊上这些个同伴,也是活该,都这样了居然没人先想着把他给救下来,光在一旁磨嘴子发呆了。
“姑娘,别整日在那里自作聪明自以为天下无敌,有本事的就放马过来,嘴上比狠更显得你色厉内荏,像只只会叫的狗,屁大本事没有。”
一番连讽带讥,将欧阳钰气得一张脸又白又紫,从来只有她欺负人的份,她又几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咬紧了牙,想反击,话没出口眼眶反先红了。
这是眼泪攻势?安阳脸黑了,闭了嘴,闪身往窗边空出的位置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