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点头,“是安慰。”
他也以为,那么自然的说出那句话来,是安慰。
而不是,心声。
“君未轻,你是西玄国师,在这西玄呆了很多年了吧。”听说阿玄这段时日都很忙,忙的回府的时间都少,或许君未轻知晓些什么内情。
“唔,十年,多不多?”十年,于他的悠长岁月来说,不过苍海一粟,不值一提。但是于常人而言,应该是不短了。
“十年?”紫嫣讶然,抬起头来,视线再次刀子似的在君未轻那张脸上来回扫描,“你确定是十年?是不一两年,两三年?君未轻,请问你今年贵庚?”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国师能打诳语吗?他看来也不过二十出头,十年,那岂不是十岁就当上西玄国师了,当她三岁小孩蒙呢。
他怎会瞧不出她眼底的怀疑,无奈一叹,“三百二十四岁。”
“君未轻,朋友之间应该以诚相待,我今年十八。”
“我是以诚相待,三百二十四。”他更加无奈了。身为国师,也是性子使然,他几乎从来不说谎,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去说谎。世人看中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飘渺云烟。
只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句真话,她不会相信。
果然,她给了自己一个鄙视的眼神,眼睛斜得干脆利落,甚为嫌弃。
“就当你真当了十年国师好了,想必你是看惯了皇室的波云诡谲了,君未轻,身处皇室,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君未轻略一沉吟,“如行刀刃,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