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李云英欣喜地想要站立起来,项嘉勋此刻却猛的一回头,用黝黑的眼眶死死地盯着李云英看,一副让她收声闭嘴的意思。
李云英赶紧低下头去,装作漠不吭声,大气不出。
此时司机蹲下身,从狗嘴里拿到铁盒,打开看了看,闻了闻,就放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黑狗知趣地转身跑回,窜进田里没了踪迹。
司机用脚踩灭了烟头,回到车上,发动了汽车,转个方向,往市区开去。
路过安养院之后,徐淑兰虽然面不改色,心却拧的紧紧地。估计没错的话,要不了多久,就到了当时通勤车出事故的事发地了。
正在这时,项嘉勋站起了身,几步走到了驾驶座边上,似乎要询问司机什么。
徐淑兰看到他的右手里好像藏着什么东西,但项嘉勋握的很紧,看不出形状来。
“司机同志,你看到市区大概还要多久?”项嘉勋和颜悦色地问道。
“大概,”话音未落,只见项嘉勋用左手猛地抓住司机头发往后一拉,右手“刷”的一声,弹簧刀出鞘,干净利落地一刀扎进脖子动脉处,划开一道口子,把刀拔了出来。
立刻,鲜血如同喷泉一般激射而出,前挡风玻璃和副驾驶座上落满鲜红一片。
“啊!!!!!!”李云英按耐不住,惊声尖叫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司机被杀,车子失去控制,一刹那间就撞破山道护栏,眼看就要翻车滚落山崖。
在徐淑兰的眼里,这一刻仿佛被定格一样,司机歇歪着身体,气息奄奄。项嘉勋一手拉住栏杆,一手往司机口袋里伸去。李云英一脸惊恐,整个人飞了出去,头就快要撞到车顶。
一个呼吸,一切又如常动了起来,车子一个跟头翻下山崖,车里的四人除了系了安全带的司机,剩余三人都被抛出整个人砸落到车顶,紧接着又随着翻滚的车厢被抛回座位。
徐淑兰失了重心,头狠狠地撞到了扶栏上,重重一击,一声闷哼,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只听见“哗啦”一声,撞破玻璃,整个人被抛出车外。
薄雾散开,趴在地上的徐淑兰才悠悠转醒,坠落的通勤车就在身边的不远处。四轮朝天,车厢被挤压成了一个“凸”字型,车内悄无声息。徐淑兰怕车爆炸,努力地从地上站立起来。还没立直,身体一歪,左脚已经摔瘸了。当她把视线从车上移开,一个转身,看到了难以置信的奇景。
就离她的不远处开始,满坑满谷的通勤车,翻坠的姿态各异。密密麻麻就好像一群已经死了,四脚朝天的蚱蜢。
但活人,好像只剩她一个。
正在犹疑惊恐间,徐淑兰听到了铁棒拖地的声音。
一回头,司机不知什么时候从车里钻了出来。颈椎骨很明显的已经折断了,整个脑袋垂落下来,几乎和肩等高。就靠着一张皮撑着才没掉下来。更恐怖的是那眼睛,眼珠左右不对称地在眼眶里打转。司机看着徐淑兰咧嘴笑着,嘴角撑起的弧度几乎不是正常人所能做到的。肌腱断裂的双脚走着扭曲的内八字,拖着一根断裂的铁扶栏,一步,一步,朝着徐淑兰走来。
徐淑兰弯下腰,扶着瘸脚,想和司机拉开距离。没想到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摔倒在地上。根本没有给自己考虑的时间,徐淑兰双手挪移,一步一步向前爬去。司机仿佛看到猎物就要入口,从喉咙里传来桀桀怪笑,迅速扭曲着向徐淑兰走来。
还没爬出几步,徐淑兰就感觉身体一沉,右脚小腿突然感觉有异物穿过,紧接着被撕裂的痛感光速传至大脑,徐淑兰忍耐不住,痛彻心扉地惊声尖叫起来。
“桀桀桀桀。”司机的怪笑声传遍山谷,他看着徐淑兰痛不欲生的模样,似乎感到了莫大的满足。用手,不停地将插进徐淑兰小腿中的铁棒左右扭动着。
徐淑兰浑身颤抖,连话都说不清了,断断续续地:“求,求,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求你。”
司机依旧怪笑着,一下拔出插进徐淑兰小腿中的铁扶栏,慢慢地举平靠近脸,伸出舌头品尝着末端残留的鲜血和肉沫。眯起了双眼,如同吃到了最美味的鱼子酱一般,兴奋地浑身颤抖,小便失禁。
徐淑兰抽泣着,求生的本能驱使她拖动着残废的双腿,用手一步,一步往前爬着。
可这多半米,一米又有什么用呢。只听着身后脚步声沙沙响起,都还没敢回头看,铁扶栏就一股脑地捅进了大腿中!
“啊!!!!!!”高亢的尖叫声回荡在雾气弥漫的山谷间,这雾,仿佛就好像大幕徐徐落幕,一切的生灵都将在幕后被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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