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呵呵!
众人,说着笑着又跑向了村外,村外立个又是一番骚乱,不提。
且说,这边厢,昨日里张胜回到了落玉岭后,天已完全黑了,周围一切虽黑乎乎的,看不清任何东西,但影影幢幢中,还是能认出周围的山还是那些山,树还是那些树,而从山顶上流下的水,也依然哗哗哗的,听那水声依然不急不徐,遂回了屋,点了灯,见屋里一切也安然依旧,完全如自己离家时的样子,不由笑山下那班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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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班人,哪有个地震,尽无事找事自己吓自己,况真有地震,可不天崩地裂吗,纵逃得了房塌,却不见的能逃得地陷,如此,天要收人,躲是躲不掉的,任逃到哪里,也无济于事。
凤儿没在家,那张胜,遂了了草草地生了火,又马马虎虎地做了饭,待刚端了碗,听得院门外的路上有马蹄嗒嗒地声响,遂放下碗,出了院门,进行察看,只见一队人马,约有十来骑,所有的人都下地走,牵着马,马背上驮着鼓鼓囊囊的东西,浩浩荡荡,逶逶迤迤地正向着山里进发呢。
这不仍是往胡州去的那帮人吗?秦普见过,凤儿见过,他也见过。
不,凤儿见到的,是一队军列,穿着整齐,衣貌岸然,也驮着鼓鼓囊囊的东西。那时候,不是皇城里死了个大官儿吗?据说是刺死的,全天下搜寻那刺客,还到处张贴告示,将那刺客也画到告示上,说是逮到了,可赏百金,这告示也贴到了莒州府上,还在这山上到处搜索了几晌呢。
张胜那次见到的,是商队,也是这么个样子,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马背上驮着大包小包,大包小包内皆装得鼓鼓囊囊,也是这么个时候,不过那时,正热季,天还没完全得黑,领队的是一女娘,那女娘,着一身白色,长得委委婉婉的,象女菩萨一般,真看不出那班人会那么听她。
张胜遂断定这是过路的,往胡州去的,因以前秦普见到的也是。
呃!这路是供人走的,人人都可以走,没得稀奇。
但说不稀奇吧,这往胡州可不从莒州新修了一条宽畅堂亮的官道吗?何必这走这山旮旯里的羊肠小道呢?那张胜也是热心人一个,不由就向那领头的说了,领头的不吭,却过来了一老儿,老儿说:“有劳老兄热心,只是我们对那官道不甚熟悉,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还有个官道,只知老年里,一直走这山道,如此,我们也还按老道走,老兄啊,您实不必为俺等挂心。”说话间,这帮人也不停,很快即走过了他。
嗨!真个多事,热脸对着人家的冷皮股,那张胜好不的无趣。
这一次,又是这帮人,张胜却是不会再说他们了,他们爱怎么走,即怎么走。如此,张胜便又返回了院子,关上他的门,继续吃饭。
第二日,天明了,能看得清周围的一切东西了,那张胜走出屋门,却见院里果然还有些异样,好象一场大风刮过后,留下了无数的痕迹,但见满院里,皆是灰灰土土,有小的石块、小的土坷垃,有杂草、有断了的树枝,再看房顶,房顶上也是,院子里几棵本来青枝绿叶的树,此时也灰头地脸,脏兮兮的,对了,那树上也夹着不知从哪里儿飞来的杂草、断树枝,摇一下树,树上的东西,呼拉拉乱地直往下掉。
这张胜,慌得走出了院门,放眼望去,见整个落玉岭都是。
天呢!这怎么了,怪不,山下那帮人都说地震了,看这一场阵势还真有些大地震后的一片狼籍,但这山啦,这树了,这房子啦,还有对面坡下的沟河了,怎又都未毁呢?
呵呵!其实,这张胜也未见地震。
后世,有一叫蒲松龄的大家,记过一次地震,大意是说:
见有种像打雷一样的声音,从东南方向过来,向西北方向滚去。大家都很惊骇诧异,不知是什么缘故。不一会儿,只见桌子摇晃起来,酒杯翻倒;屋梁房柱,发出一片咔咔的断裂声。众人大惊失色,面面相觑。过了好久,才醒悟过来是地震,急忙冲出屋子。只见外面的楼阁房屋,一会儿斜倒在地上,一会儿又直立起来;墙倒屋塌的声音,混合着孩子号哭的声音,一片鼎沸,震耳欲聋。人头晕得站不住,只能坐在地上,随着地面颠簸。河水翻腾出岸边一丈多远;鸡叫狗吠,全城大乱。过了一个时辰,才稍微安定下来。后来听说,某处有口水井井筒倾斜了,某家楼台东西掉了个方向,栖霞山裂了个缝,沂水陷下了一个有几亩大的地穴。…….
观这里的一切,显然与蒲老先生记述的不一样,也显然不是地震。
那张胜向来不是爱喳喳唔唔的人,见周围一片狼籍,只拿了扫帚,在自己的屋院,一声不哈地清扫了起来。
大概扫了两个时辰,扫完了,张胜找来箩筐,竟盛了两大箩筐,然后担了出去,倒在了路边坡下。
这时候,从山上嗒嗒嗒地又下来一帮人马,张胜很快便断定,正是昨日黑时见到的那帮人马,但见他们此一时,皆骑在马上,马上也没了包包裹裹,大概有十来个人,一个个皆敛声静气,面目也严肃,特别是最后的那一个,路过他身边时,还看了他一眼,呃!说是看的吧,竟象是在瞪,那人满目的狐疑警惕,同时那人也仿佛满目的愤慨忧虑,他虎背熊腰,仪表堂堂,穿着也颇讲究,看来是他们的的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