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也是一层白色的蚕茧一样的东西。唐天赐仔细观察了一下,才发现彭祖的手上其实也被一层白色蚕茧包裹着,这层蚕茧比外面那层要细密得多,色泽也要纯正得多。
唐天赐惊讶道:“难怪我们割不断彭祖的手,这层蚕茧就像是天然的天蚕净衣,本就是刀枪不入的。”
唐天赐话刚说完,就看见彭祖胸口的蚕茧噗得一声,破了一个洞。唐天赐有些傻眼,心想这蚕茧一点都不给自己面子,竟然说破就破。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蚕茧下面不是彭祖的皮肤,而是一些椭圆形的深棕色的东西,似乎是大一号的蚕蛹。
子书明月这些天蚕和蚕蛹有点恶心,想离它们远一点,但除了脚底的几块空地之外,几乎整个洞窟都被它们占领。“天枢圣王室之所以保持着这样的形态,不会就是为了养这些藤蔓和天蚕吧,这些东西养起来有什么用,为了得到蚕丝织那个天蚕净衣?”
唐天赐道:“天知道圣王心里在想什么,天蚕净衣只是刀枪不入,却不能让他长生不死,似乎和他建造陵墓的初衷不符。”
“是啊,而且我们现在看到的人是彭祖,不是圣王,那么圣王去了哪里呢?”
子书明月一番话,也引起了唐天赐的疑惑,这个藤蔓棺椁显然是安葬圣王的地方,现在圣王却不见了,连尸骨都看不到。
原本这个石窟的四壁都被藤蔓包围了,所以他们也没有好好地观察一下石窟。现在天蚕把藤蔓吃掉了一大半,石窟也渐渐显出了它本来的模样。唐天赐愕然发现,石窟的四周有一些拱形门,大约有三米高,都被巨大的石头给封住了。
唐天赐拉拉子书明月,小声道:“你看那些门,如果有东西从门里冲出来的话,大概我们一个也跑不掉。”
子书明月也看到了拱门,而且秦绾绾和黑鹰正好站在一扇拱门前面,忙道:“绾绾,黑鹰,你们站到中间来,别站在那些门前面。”
黑鹰茫然地看着子书明月,似乎听不懂她的话。而秦绾绾的一只手被黑鹰抓在手里,神色几度变换,有茫然,有紧张,甚至有恐惧,颇有点像精神分裂的症状。
子书明月迟疑地问道:“绾绾,黑鹰,你们怎么了?”
唐天赐发现他们两个情况,和子书明月被圣婴控制时的情况有点像,便道:“他们好像被什么邪物控制住了,用你的血吓吓他们。”
子书明月把手背上的纱布解了下来,伤口已经结痂了,难道要她把伤口再弄破,挤出血来?唐天赐把纱布抓过来道:“这个就可以了。”
黑鹰看到纱布上的血,瞳孔骤然紧缩,后退了一步,而且他的瞳孔缩小的程度很夸张,连着整个虹膜都变成了绿豆大的一粒,就像蛇眼一样。
唐天赐心里一惊,黑鹰的情况可比子书明月严重得多了,不止是被控制了心智那么简单。唐天赐示意子书明月和三宝躲到自己身后,然后拿着纱布和破军刀慢慢地靠了过去。黑鹰一双蛇眼盯着唐天赐手上的东西,露出了恐惧的神情,但没有再后退,手握成了拳头,似乎打算和唐天赐硬拼到底。
这时,秦绾绾忽然清醒了过来,用另一只没有被抓住的手掐住了黑鹰的脖子,喝道:“你不是黑鹰,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