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黑手党的食堂再丰盛和省钱,也阻拦不了打完三垒的恋人!
兰堂似乎懂了,愉快地说道:“我要吃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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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中午下班路过甜点店,我会给你带回来的。”麻生秋也比了一个OK的手势,按耐住时刻不想分离的感情,穿好皮鞋就出门了。
兰堂坐起身,去看窗户外打开车门的身影。
对方隐约朝他飞了一个吻。
兰堂在他去上班后的孤单之情消失,抱住膝盖,身体酸软,感受到朦胧真实的幸福感。
日本的温度似乎也没有那么寒冷了……
四周皆是生活的气息。
正月,十日,麻生秋也度过了自己二十一岁的生日。
家里弄了一个进口的壁炉。
兰堂怕冷的靠在他的身边,看着彼此的文学作品,偶尔会为小说里无厘头的情节笑出声,也有的时候会抬头去看秋也轻声念诗歌的脸。
突破最后一层关系后,两人这些天如胶似漆,感情剧烈升温,在床上、沙发上、浴室里留下过亲密的痕迹。
恋人之间的事情,他们全做了。
麻生秋也完美符合了兰堂对爱情的想象,陷入热恋的滋味令人神昏目眩,像是有精灵在心田跳舞。走神之间,兰堂发现秋也放下诗歌,贴着他的耳朵说道:“兰堂,有四篇完整的诗歌,加上你的几篇随笔,我给你出版怎么样?”
“啊?出版?!”
浮想联翩的兰堂瞬间回到现实,受到惊吓,出版意味着要给其他人看了。
“我随手写的那些诗歌很一般,比不上之前的作品,要不再等一等,等我把所有的诗歌补全了……”兰堂的性格较之三次元渴望成名的诗人不一样,敏感而内敛,本能地排斥把象征着心灵写照的东西宣传出去。
这大概就是文野世界的文豪们,不爱写作出版的原因。
君不见,某位织田先生立志于写小说,退隐数年,从少年熬成大叔脸,没有写出一篇小说。这种人不催一催,简直是在看着对方浪费青春。
麻生秋也可不想等那么久。
“我觉得写的超级好!”麻生秋也放下草稿,夸赞兰堂的作品,“相比之下,我写的那些小说就是快餐,难登大雅之堂。”
兰堂笑着反驳道:“秋也写的比我的有意思多了。”
麻生秋也摊手:“可是没有深度啊。”
兰堂说道:“那是秋也不愿意写,要知道秋也笔下的世界观非常有深度,细思下去,不管是文化、经济、社会发展,方方面面都顾忌到了,可惜秋也没有深度挖掘的意思,把重点放在了感情描写上。”
麻生秋也对着满是赞赏的眼神,转移话题:“试一试嘛,兰堂。”
兰堂犹豫,潜伏在灵魂里的诗人细胞在躁动。
麻生秋也为他的选择加一份砝码:“等你成名了,有认识你的人看见了你的诗歌,肯定也会知道你活着。”
兰堂小声地说道:“我不太想拿本名去发表……”
麻生秋也想了一个两全之美的办法:“很简单,用兰堂的名字。”
兰堂点了点头,“秋也,再给我一个月,我想再修改一下,到时候就用我的日本名字发表。”
既然自己过去是业余的诗人,熟悉他的人肯定读过吧。
阿蒂尔·兰波的熟人们:“……”
法国异能力界:“……”
这个世界并不存在一个知道阿蒂尔·兰波写诗,还写得那么好的熟人。
四月,名为《通灵者的书信》的法国诗集在日本一家出版社自费出版,内容包含了十篇法语原文和日语翻译的诗歌。诗集的开篇就是兰堂的想法:他所追求的是超越现实的幻想与刹那的灵感,所以他的诗歌里经常出现没有逻辑的断句,用自由的诗风赋予诗歌新的定义。
自此,法国超现实主义诗歌的萌芽有了诞生的机会。
在麻生秋也的鼓励和帮助下,兰堂完成了人生中重要的转折。
他成为了诗人。
法国。
阿蒂尔·兰波失踪一年,再加上法国的调查和保罗·魏尔伦回来后的说辞。
法国方面,把他正式定义为“死亡”。
法国政府悔恨,谁知道一趟去日本的谍报任务,能损失一名超越者!全世界范围内超越者的数量稀少,加起来就几十人,导致法国在国际的影响力相应地被削弱一分。
阿蒂尔·兰波,十四岁踏入法国异能力界,十五岁成名,十六岁独当一面,十七岁达到“超越者”级别,加入欧洲老牌异能力者组织“巴黎公社”。他的年龄之小,潜力之高,是法兰西的王牌之一,名声不显,是因为法国政府严格封锁了关于他的情报。
为了他能顺利成长起来,他的搭档是年龄大几岁的保罗·魏尔伦,同样是超越者,法国政府让他们去当谍报员,某种意义上是放两个核武器出去溜达。
超越者,一人抵得上千军万马,不惧常规的热武器,向来是国家的战略性资源。培养得出超越者的国家才称得上一句异能大国,本国超越者更是威慑住别国超越者的顶梁柱。
众所周知,日本是明面上没有一个超越者的“乡下地方”。
阿蒂尔·兰波出事,完全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他们都低估了日本隐藏的东西,日本缺乏高端异能力者,却不代表真的毫无还手之力。
事实的真相是如何,法国已经无力追查下去,被迫掩盖谍报人员留下的痕迹。
日本,暂时成为了法国禁止超越者前去的国家。
一家位于巴黎的酒吧内。
往日灯红酒绿,小声聊天的酒吧是一对搭档喜欢来的地方。
有一名身材修长的西装青年坐在角落里,吧台上摆着两杯苦艾酒,那双垂下的眼眸,犹如两颗夜空下的蓝宝石,浸润着大海深处的冰冷。
他的身边,座位上空无一人。
他似乎在伤感。
每一根头发丝,到垂在吧台桌沿的指尖,散发出“异常”的神秘感。
见到他的每一位客人宛如惊鸿一瞥,心脏不可遏制地发颤,就像是凡人跨过界限,窥见了踩着洁白的浪花,踏入尘世的北欧神明。
为他调酒的调酒师见怪不怪,扫过一眼苦艾酒就收回目光。
调酒师心道:“另一位客人许久没来了。”
相比起这位看似好脾气的魏尔伦先生,调酒师更愿意接近另一位忧郁高贵,总是怕冷的兰波先生。通常这个时候,他会调上一杯暖肚子的美酒给那位客人,礼貌地退下,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去看两人聊天的身影,偶尔会发现魏尔伦先生在兰波先生面前放松地笑起来。
多么合适的一对。
反正调酒师是没有见过外表比他们还要优秀,气质比他们还出色的男人,哦不,兰波先生的年龄比较小,用美丽的少年来形容更恰当。
虽然调酒师有点奇怪,但是他更关心地是一位走来的年轻女性。
很明显是一位对自己有点自信的都市女性。
她被坐在角落里的男人迷倒了。
调酒师微妙,没有兰波先生在,总是会有妄图取悦神明的凡人出现,也不想一想自己有什么地方能入得了神明的视线?
“这位先生,您在等什么人吗?”
都市女性的切入点恰到好处,指着桌子上没人喝的苦艾酒,擅自坐入了空座上,她自以为选择了一个好的话题,脸上有着诱人的表情。
西装青年抬起眸子,隐藏在暗处的脸再度惊艳了女人。
“我在等我关系最好的亲友……”
“他不会来了。”
声音是那么悲伤,眼中似乎有泪珠落下,但是他的脸上挂着浅笑。
诡异的违和感令人不适。
“你能……到烈火的地狱里,替我送上这杯苦艾酒吗?”
都市女性愕然。
……
搭档,没有亲手杀死你,让你痛苦而亡,是我的错。
安眠吧。
这是我最后一次思念你。
……
《泪流在我心里》:泪流在我心里,雨在城上淅沥:哪来的一阵凄楚,滴得我这般惨戚?……啊,雨的歌!尽这样无端地流,流得我心好酸!怎么?全无止休?这哀感也无端!可有更大的苦痛,教人慰解无从?既无爱又无憎,我的心却这般疼。
——保罗·魏尔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