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打死了人,夫妻二人顿时吓得六神无主。
而这大白天的凌家村也不是人迹罕至之地,自然很快就被村民发现,随后村民便直接报案了。
报案还特别方便,易玹就在凌相若的庄上住着,跑过去喊一嗓子就行。
案情简单明了,易玹一审便水落石出了。得知前因后果之后,易玹脸色有些阴沉。公交马车是官府和车马行联合推出的,出了这种事,损的不仅仅是车马行的名声,还有官府的名声。
“大人,草民没想到会打死人啊,真的,草民只是一时愤怒,求大人开恩。”犯人男子惶恐道。
“此事回县衙后本官自有定夺。”易玹压下他的申诉,转而让人去查死者和他堂哥的身份,一并带回县衙。
车夫也万万没想到,他会在公堂上与这对夫妻再相遇,甚至还看见了他堂弟的尸体。
他当时就懵了。
易玹将他们罪行一说,审道:“你可知罪?”
“草,草民知,啊不,草民不知,这都是污蔑,一定是他们打死了草民堂弟,妄图狡辩,故意陷害草民和堂弟!”车夫回过神来连忙否认罪行。
“他们与你堂弟无冤无仇为何要打死他?”易玹沉声反问道,“而且还是在凌家村的车站行凶?”
车夫哑然,一时找不到更好的借口。
“公堂之上,还敢狡辩,来啊,大刑伺候。”易玹喝道。
车夫猛地一颤,大惊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草民招,草民招!确实是草民一时利欲熏心,伙同堂弟宰客。”
“你这么干多久了?”易玹问道。
“也,也没……”
“嗯?”易玹严厉出声。
车夫又打了个寒颤,不敢隐瞒:“有,有个把月了。”
“混账!”公交马车推行才多久?这厮竟然已经是惯犯了,易玹心中的恼怒可想而知。
而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这么干的绝对不止他一个,甚至可能还要更过分的。
车夫浑身战战,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易玹审完了案情,当即做了判决。车夫与堂弟勾结宰客,罚银百两,两家合出。同时革去其公交马车车夫之职。车夫当场昏了过去,这么多罚银,还丢了工作,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而那对夫妻中的丈夫则被判了过失杀人,囚刑五年。
夫妻二人哭成一团,他们只是来看个病,原以为终于有了希望,却不料福事变祸事,竟惹上了一桩人命官司,还被判了五年。
真是命运弄人。
易玹虽然同情他们的遭遇,可毕竟杀了人,只关五年已经是他酌情减刑了。
“以后遇事莫如此冲动,可先报官,官府自会为你们料理。”易玹告诫道,“虽说你是误杀,可动手伤人却是有意的,按律该流放。但念在是他二人犯罪在先,你又是失手杀人,本官才给你减了刑。你好自为之。”
“谢大人开恩。”夫妻二人忙感激道。
此时他们也悔的肠子都青了,一时冲动,也毁了自己。
“退堂。”易玹宣布道。
“大人留步。”犯人男子喊道,“草民自知罪孽深重,甘愿伏法,可尚有一心愿未了,请大人成全。”
易玹脚步一顿,眼珠转了转,随即了然:“可是看病之事?”
“正是,正是。”他激动道,“求大人开恩,允我们治病。”
“也罢,便让内子为你们看一看吧。”易玹同意道,然后让人去请凌相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