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是个好问题,怎么会有狼呢?
黑夜里,奔跑的黑影和绿油油的眸子几乎让整个城市都惊醒了过来。
之前有魔兽的时候大家很是夜不能寐了一阵子,后来有魔法师张设了结界才算是让大家都睡了个好觉。这回可好了,狼啊喂!满大街跑狼算怎么回事?
况且数量还不少。
伊莓进空间之前,文森特来了个电话,通知伊莓可能帝都要有异变。听得伊莓心里咯噔咯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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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兽人,嗯,爱弥儿给你讲过吧,有兽人。”文森特怕吓着伊莓,所以打算缓缓地说。
伊莓抹了一把额角的汗:“你的意思是兽人要造反?”
文森特笑了笑:“什么叫造反啊,人家根本也不归人类管啊。”
伊莓都要哭了:“文哥你给个痛快吧,你就说是不是要开战啊。”
文森特点了根烟坐在庭院里:“我这边也是赛斯给我打电话,说原本在北边的沙化区下面就有不少兽人沉睡的。前几天让魔兽给挖开了,离着最近的就是帝都了。”
伊莓暗暗地骂了一句,这魔兽有没有脑子啊,挖什么地方不好挖沙化区?可是沙化区下面怎么会有兽人呢?
“你先别管兽人是怎么来的,我就告诉你,目前帝都市里的半兽人都受到了感召,天气不好说不定都会变身。你们也要小心点。”文森特看着天空中半圆的月亮,这还没十五呢就满大街跑狼,要是十五了可怎么办?
“那狼是半兽人?”伊莓深感惊奇。
文森特歪着头:“这个……我去问问我爸吧。我记得狼人是狼人来的,跟兽人和半兽人没啥关系吧。”
伊莓欲哭无泪地叹了口气:“怎么有一种莫名憋屈的感觉。”
文森特挑了挑眉:“憋屈什么?”
伊莓忿忿地说道:“都是外来物种瞎折腾,为毛我们本土的各路大仙就没有出来一展身手的呢。”
这话说的其实非常客观,无论是吸血鬼还是兽人还是魔法师,我们这边都不需要特别厉害的妖怪上场,但就一个齐天大圣差不多就可以干掉这些人了。
“嗯……其实,说到这件事,”文森特似乎犹豫了一下:“那天跟赛斯喝酒的时候,他似乎说了国内有一个什么国学院的。你想的那个说不定有。”
伊莓:……我就随口发发牢骚,还真有啊……
挂了电话,伊莓收拾了一下就进空间了。别管现在她是几级,该训练的内容是绝对不能落下的。很多女孩子都喜欢看女主文,狂拽炫酷叼炸天那种,出场了就神功盖世玛丽苏到死。可伊莓就不,伊莓更喜欢那种稍稍有点助力但是全靠自己努力的小说。虽然日子过得苦逼就靠看小说来调节身心,但也要靠谱不是么?
就算开篇人设上有多少优势,没有脑子的女主只会让人厌烦。
她不可能永远在这个普林斯学院里待着,也不可能永远跟同学们在一起,路终究是要她自己去走的。谁也帮不了,谁也替不了。
魔法工会那边及时地出动了监察队,可还没等他们正面交锋,那些狼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一场幻觉。若不是有许多餐厅的备用肉丢了,怕是大家都会以为自己做梦。
睡到一半的五位大长老不得不起来开会,一合犹豫了一下就让人去找洲岭大长老,既然现在魔法师和暗影猎人捆在一条绳子上了,也不能光折腾他们五个人。
洲岭虽然也是大半夜被挖起来的,可来的时候却丝毫看不出疲惫来,优雅地披着一件睡袍,淡淡地笑着让跟着来的白静去给他倒一杯咖啡来。
埃尔文看着洲岭,不得不承认魔法师的五位长老确实都老了。先不说身体状况比洲岭吃力,就算是精神头或许都拼不过他。
洲岭靠在椅子里,翘着二郎腿,微微闭目,等着白静的咖啡。
平时都是五位小队长轮番值夜守着洲岭的,今天轮到白静值班,看书看到大半夜还没准备睡,就听到了此起彼伏的狼嚎声。洲岭浅眠,听到声音的时候就醒了,立刻就安排了其他四个没值班的队长去确认自家学员的人数是否有缺失。这是暗影猎人的生存方式之一,随时保持警觉。
“长老,咖啡。”白静将咖啡端了过来,同样也泡了五位长老的份,能不能喝进去就要看他们了,至少礼数上白静是从来不欠缺的。
“谢谢。”洲岭笑了笑,抿了一口。
埃尔文轻咳一声:“关于帝都出现狼群这件事,洲岭长老怎么看?”
洲岭双手捧着杯子,舒服地坐在椅子里:“嗯,我们这边没有伤亡。”
春山拧眉:“我们问的不是伤亡问题。”
洲岭笑着看着春山:“你们出问题的第一反应都不是确认自家有没有人员伤亡?看来魔法师还是挺多的。”
这简直是用手指着五位长老的鼻子说他们不顾自家人死活,齐辛格皱了皱眉,这个洲岭是真心要跟魔法师联手么?
洲岭将咖啡杯放在桌上:“我们暗影猎人在魔法师围追堵截的情况下,同死灵和怨灵斗争多年,还能有这么多人活在世上,靠的就是警觉,没有其他。诸位,警觉点总是好的。”
对于出现狼群,洲岭没什么多余的话跟魔法师们说。魔法师这么多年除了面对自己内部的斗争和围追堵截暗影猎人,基本上都是顺风顺水地生活着。魔兽和丧尸的出现让魔法师稍微认清了现实一些,吸血鬼的出现则是狠狠打击了魔法师。
“也是时候该知道自己并不是食物链的顶端了。”洲岭笑着起身,丝毫不管留下来的五位长老什么表情,带着白静转身就走了。
门关上的一瞬间,春山就把桌子给掀了。
“太嚣张了,他真是太嚣张了。”
埃尔文皱着眉挥了挥魔杖,掀倒的桌子恢复了方才的样子:“你生气也没用,他这话说的也是正确的。”
就是因为是正确的,春山才觉得更加来气。这种感觉如同被个小辈儿给教训了一样,别说面子上,里子都要挂不住了,偏他还不能反驳!
走廊上,白静低声跟洲岭说道:“长老,联合教学看来坚持不久了。”
洲岭理了理袖口,冷笑到:“注册者是不会轻易就让魔法师掌控自己的人生的。人都是这样,你给他帮助,他或许感恩你或许觉得理所应当。但你一旦管着他,他就觉得自己收到了压迫。”
白静眉心沉了沉:“狼群的事……”
洲岭站住,看向白静,白静一惊,连忙低头。
洲岭笑了笑:“你不说这个我还想不起来,我记得,以前在诹坊出现过狼人,对吧?”
白静眼珠转了一圈:“是,属下这就去打听。”
洲岭拍了拍白静的后脑勺:“别总自称属下嘛,多生分。”
白静感觉一滴冷汗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