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瑜见他鼻息渐粗,胸口明显的起伏着,刻意顿了顿,抬手搭在王老板的肩膀上,像是要平复他的心绪,柔声道:“王老板不要害怕,也不要担心。我们二位,就是为此而来的。”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帛布:
“王老板,廷尉大人不便出现在这里,想必您应该知道原因,那在下就不解释了。廷尉大人的意思,是叫您把那天的情况,再重复一遍。
可是,我们两个人担心传话回去当中,会有什么遗漏和疏忽,所以想了想,还是希望您能够写下来,到时候,我们把这份帛书交给廷尉大人,就万无一失了。”
王老板觉着墨子瑜的话说得在理,感激墨子瑜的周到,赶紧从柜台拿来了笔墨。大约是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刚才灰白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
一反刚才的颓然失落,埋着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起来,他一边努力回忆着,一边认真写着。时而停笔思考踌躇,但马上又一刻不停地写起来。
墨子瑜和容或相视一笑,王老板的亲笔帛书就是铁证,到时候就算有人想抵赖,也是百口莫辩了。
过了好一会儿,王老板终于停下了笔,洋洋洒洒,竟写满了整面帛布,放下笔以后,他将帛布交到了墨子瑜的手里。
墨子瑜看了看帛布上的内容,微微皱了皱眉头,容或凑身看过去,帛书上大致的意思,就是将当日的情形再现了一边,可是关于有人教唆这件事情,却是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