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优良拍了拍陈璞的肩膀,“不用这么说自己,我能看不来,你是个有善念的好孩子,既然唯有杀才能止杀,那就杀。老头子活了七十五个年头,要是这还看不透,也就白活了。”
陈璞刚要说话,就看到车远带领四千厢军赶到,便没有再多言,迎了上去。
“车将军,让大家散开,弓弩手准备好,等下对方的四千人,会发了疯一样四散乱跑的砍人,主要靠弓箭射杀,减少伤亡。”陈璞叮嘱道。
“是,末将尊令。”车远恭敬道,武将就这点好,只要他认定你有本事,他就会服从。不似文官,从来不服别人,无论如何也要斗一斗,这也是陈璞为什么喜欢跟武将打交道的原因,不累。
接下来,陈璞控制宋谭替身,进入地道,地道有一里左右的长度,尽头是个大山谷,正好适合操练战阵,公平教无论在哪里总能找到这样的好地方,也真有本事。
宋谭命令这些公平教众跟他一起杀出去,杀那些楚雄湘军一个措手不及。
四千人跟着他走出了地道,在地道外集结,当所有人都出来以后,宋谭带领他们进入包围圈。陈璞突然出现在地道入口前,用化物签再次幻化出靖安城的铸铁大城门,挡住入口,这就变成了一个死胡同,再也没人能逃。
走进包围圈的四千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宋谭就大吼一声:“生死为公平!”
陈璞预料中如前几次一样的场面没有出现,这四千公平教众并没有双眼赤红失去理智,而是茫然的望向宋谭,不知道他这个时候喊口号是为什么。
这出乎意料之外的情况,让陈璞的心坠入谷底,他们改变了或者说改良了操控这些公平教众的方法,那就没有办法了,只能靠拼杀了,好在先杀掉了宋谭和宋吉,不然让他们用那种特别的腔调个韵律激发起这些人的潜能,今晚还真不敢说,谁赢。
陈璞不再迟疑,闪回车远身边,“下令攻击吧,他们今天不会发狂了,只能拼杀了。”
车远下令道:“放箭!”
一轮箭矢过后,这四千公平教众都醒悟过来,虽然没有人指挥,可是他们操练的时候,也都是有自己的头领和所属战阵的,很快的就组织起来,向四面杀去。
只射了三轮箭矢,就短兵相接了,本来打算作壁上观的陈璞,现在也不能干看着了,向四周看了看,拎起石当的一把八棱锤,就冲了过去,薛丁山和茶娜也都随便找了把战刀,跟褚青丝一起跟在陈璞身后杀过去。
只有范优良没有动,站在角落里,七十多岁的范优良对武阳并没有什么归属感,他也不了解公平教的危害和所造的杀孽,他不想参与到这样的战斗之中去。
几人杀入人群,这两个多月来,陈璞的体质值又涨了一百多,他现在也不清楚他的力量到底如何了,总之抡起来这足有八九十斤重的八棱锤,十分的轻松。他轻松,被他击中的公平教众可不轻松,这么重的八棱锤舞动起来以后,打到身上至少千斤之力,砸着死,蹭着伤,一点不为过,
薛丁山帮陈璞解决左侧的压力,茶娜负责右边,褚青丝负责身后,四人组成了一个死亡小队,杀入人群收割人命,即使偶尔有敌人的刀击中他们的身体,也无妨,陈璞不怕普通刀剑,其他三人都有内力护体。
陈璞边杀边感慨如果天榜高手愿意像他们几人一样组成小队在战场厮杀,那真的是天下第一的武力了,普通的士兵在他们面前就好像纸片糊的一样,一刀下去,往往不止一条人命。
举锤砸了一个来回以后,陈璞十分想念自己的冥皇刀,可是那冥皇刀留在了马车上,还存放在渝州城的挽月楼中。
一番厮杀过后,尘埃落定,四千公平教众被悉数屠灭,光死在陈璞四人手中的人,就至少有七八百。
四人浑身鲜血的在角落里休息,范优良走过来,若有所思的问道:“你就这么愿意为朝廷卖命?为什么不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陈璞抹了把脸上的血迹,”我上一世碌碌无为了一辈子,这辈子我不想再蹉跎,我不想做多大的官儿,我只是想做更多的事。天下一统不容易,这些公平教的人他们的目的是造反,让这天下再乱起来,到那时倒霉的只能是百姓,我不想看到那样的事情在我眼前发生,仅此而已。“
”你知道你的前世如何?“范优良问完就自己打了自己额头一下,”是了,你连那仙术都会,知道前世也不足为奇。“
“你老人家是闲云野鹤不问世事的性子,我是知道的,所以我也不会强求你做不愿意的事情,但是受人一拜还是可以的,是吧,岳父、岳母?”陈璞笑呵呵的说道。
薛丁山和褚青丝站起身,向范优良恭敬的行礼,范优良莫名其妙的道:“这是干嘛?我就是杀了个石秀秀而已,他们一家都该死,跟你们无关。”
薛丁山从怀中拿出那副黑手套从妻子手中接过弯刀,”范前辈,可记得这两件神兵?“
范优良注视着两件神兵,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当年小溪边,哭哭啼啼、恩恩爱爱的一对儿小两口,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