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哀莫大于心死吗?”
田海也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不过还是替他少爷抱不平:“话虽这么说,可是……可是他们已经成亲了呀?她难道,还想反悔不成?再说,少爷现在不是也在弥补她么?”小梅无力的说:“是啊,也许……也许等她想明白了,也就会回去了。小姐毕竟和我一起长大,我看她做不出太出格的事情,你们呀,就好好照顾姑爷,别让他这么折腾自己。别我们小姐回心转意了,他又
把自己弄死了。”
“希望他听的进劝吧。”田海转头看着她,依依不舍的说:“小梅,我……我得走了。还得回去和老爷禀报呢。咱们少爷那儿也需要人照顾,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我一有空就回来看你。”
“谁要你来看我?”小梅故意撇开脸,不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红晕。
“没人让我来,是我自己舍不得你。”田海嬉皮笑脸的哄她。
“不害臊……快去吧。”小梅臊红着脸,目送他离开。
奔回府,老爷夫人都还在少爷屋里呆着。田海只好一个人低着头,犹犹豫豫的走了进去。
常雄见他扭扭捏捏,赶忙把他拉到屋外问:“少奶奶呢?”
田海支支吾吾的说:“少奶奶……她出去了,没在府上。”
常雄急眼了:“哎呀!那你有没有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田海说:“问了,他们……都不知道。”
常雄低头想了想,把他拉到近前,轻声说:“这样,你一会儿,去你少爷跟前儿,就跟他说,说少奶奶不舒服,等好点儿了,就会来看他。让他……让他赶紧吃东西,就说是你们少奶奶说的,快去。”田海立马钻进屋,跪在常远兆床前,看着原本意气风发的少爷虚弱的如秋风中抖落的枯叶,他鼻子一酸,险些又落下泪来,但依然强忍住情绪,扯开一个假笑,对他轻声说:“嘿,少爷,刚才小的去杨府见
到少奶奶了。”他这句话刚说完,常远兆原本已经干涸的眼中又溢出一颗眼泪,顺着鬓发滑向了枕边。田海不敢再看他,只是低着头,稳住声音接着说:“嗯……少奶奶今天气色很不好,像是……像是被暑气扑了头,人啊,昏昏沉沉的没有力气。不过她一听说您现在不吃不喝,她可急眼了,非要跟小的回来
看您。可杨夫人他们不让,说让她把身子养好了再来看您。呃……少爷,要不您,还是吃点东西吧,要是少奶奶回来看您这样,非得心疼死不可。”一番谎话说完,大伙儿都静静的等着常远兆的反应,一秒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一刻钟过去了……他依旧咬着牙关不言不语,只用一声声沉重的呼吸,保持着与这个世界的联系。手中依然捏着被妻子撕碎
的纸片,正如捏着他此刻碎裂的心。
下午太阳刚过头顶,杜若桐便见到了李逢砚。等她从道场走出来,与潘杨二人又重新聚头时,她用得意洋洋的表情告诉了他们,她这次的行动非常顺利。李逢砚完全没有认出她,也接受了她的新身份。她此次向李逢砚问了一卦,求的是自己多病的丈夫能赶快痊愈。李逢砚最后给了她一张符,要她回去试着用一用,若是没有效果,就再回来找他。最后她还
红着眼眶对李逢砚说:“若是能救得了我相公,我什么代价都愿意付。”
三个人钻进马车,心满意足的往城里赶。
潘竹青提议:“今天杜大小姐出师顺利,咱们是不是得替她庆祝庆祝?”
杜若桐立刻来了精神:“好诶,咱们去哪儿搓一顿呗?”
梁伊伊哪里有这个兴致,正事儿忙完,她只想回到杨府,早早得躲在她的被窝里疗伤:“你们去吧,我想回去休息,我昨晚没怎么睡踏实。明天,可还要来看着臭道士呢。”杜若桐失望极了,撅着嘴,带着哭腔求她:“哎呀哎呀,依依,我的好依依……你不去,就咱两多尴尬呀,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呗。求你了……”她虽然肯与他们合作,却是断断不敢与潘竹青单独相处的,她爹
可只有她一个女儿。
潘竹青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伊伊:“一起吧,反正总是要吃晚饭的。”
伊伊见盛情实在难却,便点头应允。
杜若桐开心的拍掌:“太好了。那咱们去哪家酒楼呢?”
潘竹青想了想,问她们:“双月酒楼怎么样?那儿菜不错。”
双月酒楼便是常远兆常去的那家,伊伊哪里愿意去触景生情,赶紧说:“呃……我不想去那儿……”
潘竹青又考虑了一下,接着说:“嗯……那芳味轩吧,怎么样?”
杜若桐也跟着赞同:“嗯嗯,那地方也不错。”伊伊笑着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