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冢辉隆这才明白,林源给他治疗隐疾,不过是一个幌子,实际的目的,就是要告诉他烧山火和透心凉阵法的奥义。
“这合适么?林源君,想必这样的针法,也是您祖上秘传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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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合适的?针法因人而异,就像是鬼冢先生所说的一样,所谓的秘法,就是对于我们这些纯粹的中医人才算是秘法。否则,我就算是把针法编纂成书,恐怕也不会有人把它当成宝贝的。”
鬼冢辉隆感慨道:“是啊,这是属于纯粹中医人的绝技,平常人或者是从事中医一直不坚定的人,是根本无法领会其中奥秘,哪怕是强迫学,也是学不来的。林源君,我感觉,您施展阵法的时候,有什么样的感觉,都是通过颤针和捻动刺激产生的。”
“不错,烧山火和透心凉说白了,就是通过刺激使得经脉的气机运行生改变,因而会产生相应的感觉。其实,所有的感觉都是人体自身产生的,是肌体因为刺激而产生的应激反应,绝不是我这针有这样的功效。”
“嗯,林源君,这道理听上去简单,但要求的功底却是苛刻的。您的手极稳,扎入我体内的针,所有的动作,都应该是您刻意而为的。就凭这手上的功夫,我也是望尘莫及。”
“中医的传承有几千年了,而针灸可能是中医手段中出现较早的门类。不然,在《黄帝内经》当中,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论述。鬼冢先生,您好好体会,这样的震颤加上左旋三右旋五就是补针……”
林源十分耐心给鬼冢辉隆做了详解,林源把针灸绝技教给鬼冢辉隆,一方面是感激他的无私,另一方面,也是觉得,传统的绝学,只有在真正意义的中医人手里才是真正的归宿。
如果林源此时到一家中医院,说愿意传授针灸绝学,有几个人是真心实意能够跟着学的?又有几个能够吃得了学习的苦,能够坚持到最后的?
林源的针灸绝学,算得上是中医流传至今的瑰宝级的技艺。这技艺真的学好了,确实是能够带来收益。
但这个过程需要付出无数的艰辛和努力,而且未必能够成功。试问,有几人能把绝学学会了?
唯有真正的中医人,才会把绝技当成是瑰宝,其他的,也就嘴上说说,真的让学,只怕是还没到半途早就跑路了。
林源反复施针,反复讲解,确定鬼冢辉隆记下来了,才把针给退出来。
“老师,感谢您的指点,我没齿难忘。”
“鬼冢先生,这话严重了,您把家族的不传之秘都贡献出来,咱们这只能算是交流,不是传授技艺。另外,我的学生渡边一木,已经完全掌握了针法要诀,我要是不在日本的时候,您有什么疑惑的地方,可以问他。”
“不管怎么说,还是太感谢了。”
两人交流着,把旁边的大岛树晒得不轻,他轻咳了一声说道:“两位前辈,你们交流的,我有些不懂啊。”
林源这才意识到,因为太投入了,把大岛树给忽略掉了。
“大岛同学,我给鬼冢先生用的,是针灸技艺中比较高级的针法,你看出什么端倪了么?”
大岛树一脸茫然,半晌摇头道:“林前辈,恕我愚钝,我实在看不出来,您和其他的针灸有什么区别。”
鬼冢辉隆叹口气,真是看到珍宝也不知道是什么啊。别说是大岛树了,就是他的儿子,不也一样感觉中医没意思么?
正待说话,却见宋小萌走了进来:“林源,快点吧,开业典礼已经开始进行了,渡边让我过来看看,你要是不忙的话,就到前边过去一下。”
鬼冢辉隆笑道:“不忙了,不忙了,林源君,那咱们一起过去看看吧。”
日本的开业典礼,绝对没有华夏那么热闹,最起码,没有鞭炮齐鸣的乌烟瘴气的景象。但是,渡边一木还是尊重了老师林源国家的传统,邀请了舞狮的队伍,锣鼓喧天,也很热闹。
尤其是前来贺喜的各方人员,送的花篮几乎排成了长龙,正气堂的匾额,也在这种极其热烈的气氛下,由渡边一木和吉泽俊雄两人揭红挂上。
按照林源的要求,京都大学附属医院的牌子也没有摘下,毕竟,这个名称已经叫了那么多年了,当地人对这个医院也是有感情的。正气堂开业,是以自己的品牌迎来客户,而不是把附属医院的招牌摘掉,让附属医院的人过来充当正气堂的客户。
让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事情会生如此巨大的翻转,本来是气势汹汹要干涉渡边一木和林源开设正气堂的鬼冢辉隆,现在竟然跟林源如同是多年的好友一般。
经过一系列的仪式,正气堂算是正式挂牌成立了。随后,就是吉泽俊雄邀请前来祝贺的人员到京都夜豪聚会,算是对前来祝贺的人员一个答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