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之前你我同在翰林院,又不是不知道我平日都做了些什么,我也想不通我哪里做的不对,以至让圣上生厌。”
这时,一旁的江念越看了我们一眼,道:“事已至此,再讨论这个未免也太迟了点,既闲兄,你就放心的去定远吧,过几年做出一番成就来,圣上自然会再调你进京,到时候你我三人再把酒言欢。”
我笑着点了点头,不过当我想起了李林涵后,又不禁有些担忧,向这二人劝道:“有李公前车之鉴,日后你二人在朝中一定要谨言慎行,切要保全自己有用之身,尤其是夏河兄,你如今权重,但做的可都是一些得罪人的事情,一定要小心为上。”
江夏河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既闲兄,你可还记得你我之前许下的誓言?你就放心吧,不将这天洗干净,我江夏河是不会倒的那么快的。”
我苦笑一声,拱手道:“也罢,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二位兄长就此留步,我就先走了,日后再相见,一定去状元楼上不醉不归。”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辞别江家两兄弟,我坐在马车上看着帝京离我越来越远时,我心里忽然有些感慨,来帝京时我的身旁就一金小发,走时我身旁依旧只有金小发,那些往日里的荣华富贵,如今再看全成了过往云烟,人间种种,也莫过如此。
感慨之际,赶马的金小发拨开帘子将头探了进来,看着我犹豫良久,最终才轻声道:“圣上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大,为的莫不是公主殿下?”
我愣了愣,接着沉默半响,摇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金小发挠了挠头,一脸苦恼的道:“既闲哥,真不是我说你,人公主殿下来家这几年来,可真没有一点架子,里里外外打理的是井井有条,比我这个管家做的都好,可你呢?对人家不冷不热的,这合适吗?也难怪圣上会气恼。”
说到这金小发纠结了半响,才又含蓄的道:“你,你和公主殿下,三年都没亲热一回,这不让人家守活寡吗?既闲哥,明君嫂子已经走了,你咋还放不下呢?”
听到这我狠狠的捶了下金小发的胸口,有些恼怒的道:“要不是你跟我从小玩到大,我去定远真的都不想带上你,整天就你话多,你等着,去定远我立马找个女的和你成亲,让她好好管管你。”
金小发嘿嘿一笑,连声道:“那敢情好,那敢情好呀,这事就全凭既闲哥做主了,您瞅着来,哪家姑娘长的俊您帮我安排就行,我小发没意见!”
说罢,他见我又要打我,连忙把头缩了回去,我在马车里还没清闲一会,他就又探头进来,一脸凝重的道:“既闲哥,你出来瞅瞅咋回事吧。”
我疑惑的见了他一眼,接着往车窗外一看,只见马车后面的远处天空漫起滚滚黄沙,隐约还可见一支人数不下于千人的骑兵队伍顺着驿道追赶而来,我心里一惊,连忙让金小发把马车往旁边赶,想把路让给这支骑兵先行过去,可这骑兵领头的将军来到车旁却一勒缰绳停了下来,向我拱手问道:
“里面的可是张既闲张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