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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无量天尊，尘归尘土归土，骷髅头与白骨杖已被巫蛊之术所污，邪气阴森堪称邪器，我将之葬与山巅之上，以每日阳气化解阴邪，还原主人灵魂安息。”
无尘道长清脆如少女的声音中，亦有些悲悯。
柳夕沉默了一会儿，想起那位不知名的前辈潇洒落拓的身影，轻声叹道：“这样啊，很好。”
见无尘道长没有答话，柳夕知道应该告辞了。
她与无尘道长的约定，不需要任何形式上的保证，似乎有些儿戏。
然而，无尘道长深信不疑。
柳夕同样也牢牢记在心中，当成一件必须完成的事情。
走出茅屋的那一刻，柳夕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问道：“无尘师傅，吕祖最后死了吗？”
这个问题她走进茅草屋时就想问，却不知是不是胆怯，一直没有问出来。
直到此时，她才终于问起。
抛开那位已经化作骷髅头和白骨杖的无名前辈，吕祖是她第一个真正确认的修道者。和她来自于同一片天地，修行同样的天地大道，有着共同的理念和思想。
吕祖是死是活，对她而言，至关重要。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前人走的路，便是后人的指引。
“不知。”
无尘道长没有半分犹豫，干脆利落的答道。
妙的是柳夕也没有追问，像是从老师口中得到标准答案的学生，轻笑道：“这样啊，很好。”
走出茅草屋，一直缩在柳夕后脑勺装死的小猫立刻活跃了起来，沿着柳夕的手臂梭到柳夕手心中，不停的用爪子拨弄青莲宝剑的剑柄。
玄庭道长一直等在篱笆栏外，目光在柳夕手中的青莲宝剑上停留了片刻，打了个揖说道：“恭喜太真师叔，获赠青莲宝剑，从今以后执掌小纯阳观一脉。”
“这把剑原本该属于你的，你不怪我夺了你的宝剑？”
玄庭微微摇头：“太真师叔多虑了，我等若是在意虚名，又岂会在小纯阳观终审不出？”
柳夕想了想，这话说的倒也在理。一群女子把最好年华都葬送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山谷中，年老时又岂会在意身外之物？
两人不再说话，一路沉默沿着清心路下山。
走到山脚，柳夕突然停下脚步。
玄庭见状，也不问柳夕因何停下，默默的在一旁静候。
“我会在外建立小纯阳观分部，大力招收外门弟子。通过考察心性之后，合格者会成为小纯阳观内门弟子，送入小纯阳观内由你们亲自教导。我需要你们的协助，让妙音等四个年轻弟子跟随我下山入世修行。如有必要，我或许会让妙音等人请你们中一些人下山，你们不得拒绝。”
玄庭作揖说道：“谨遵师叔法旨。”
“就这样吧，我明天就要下山，你让妙音等人准备一下吧。”
“是。”
……
柳夕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
丁敏睡的正香，浑没察觉柳夕回来的动静。
柳夕看了一眼睡熟的丁敏，不由摇头叹息一声：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啊。
晨光微熹，早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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