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长生并不是一个多事的人,相反,就连他的师父紫英仙子都说他是一个冷漠的人。作为一个冷漠的人,怎么可能去多管闲事?
他一向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不惹到他,哪怕身边有两群人打生打死,他连一眼都不会去看。
但是……
柳夕是不同的。
正如紫英仙子所说,秋长生第一次看到柳夕的时候,就表现的和平时不一样。那么一个冷漠的人,竟然破天荒的和柳夕说笑。
他一个刚刚踏上修道界的晚辈,跑去和已经是金丹期的柳夕仙子开玩笑,这一点都不好笑。换做一个傻瓜,也未必会这么做,以聪慧著称的秋长生,却偏偏这么做了。
好在柳夕与紫英仙子是闺蜜,似乎不好和晚辈计较,还和他说笑了几句。
站在一旁看着谈笑风生的两人,紫英仙子手心里为徒弟捏了一把冷汗,很担心柳夕突然暴起伤人,虽然不至于打死秋长生,但肯定也是要揍他一顿的。
好在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一向小心的柳夕,竟然破天荒的没有计较秋长生的冒犯。
直到现在,紫英仙子都认为是自己的面子,才避免了秋长生被揍一顿的下场。
同样直到现在,紫英仙子仍然不太明白自己的徒弟为什么就会对柳夕不同呢?
……
柳夕的那句话太过强硬,轻而易举的终结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两人默默的走了好一会儿,秋长生才开口道:“相濡以沫,相吹以湿,不如相忘于江湖。”
语出《庄子·大宗师》,原文是: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意思是两条鱼因泉水干涸,被迫相互呵气,以口沫濡湿对方来保持湿润。它们不禁怀念昔日在江湖中互不相识,自由自在的生活。
秋长生说这句话的意思,也是在劝解柳夕,原本她和李明芳柳民泽等人就风马牛不相及,毫无关系。彼此生活在一起看似幸福美满,但终究还是会因为死亡等原因而分离,然后悲伤怀念。何不如彼此忘记,反而更能自由自在?
柳夕笑了笑,轻叹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又是这句话,同样的话说两次,就表示柳夕异常的坚定。
秋长生轻轻摇头,叹息道:“短短不到一年时间,俗世的温暖在你心中,超过了师门几百年苦心孤诣的培养吗?”
柳夕微笑道:“师门在我心中,永远高如苍穹,时刻不敢忘记。然而父母就在身边,伸手可及,短暂却温馨。我如果再回不到天道宗,师父师兄们也许会黯然神伤,过段时间就会恢复正常。修道之人,寿元悠长,看惯了生离死别,自然也不会太在意。”
“但李明芳和柳民泽不同,他们视我如珍如宝,为了我可以做任何事情。一旦我离开了,他们必定一生痛苦悲伤,孤苦无依。我岂能如此无情,置父母于如此悲凉的境地?”
秋长生没有说话,他知道无论说什么也挽回不了柳夕的心。她与这个世界纠缠太深,不是她没有脱离的办法,而是她根本就不愿意脱离。
“如果找到了回去的路,你会跟我还有墨允一起走吗?”秋长生问道。
柳夕笑道:“走啊,能走当然走。知道了方法,还不是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秋长生也笑了,他听懂柳夕的意思了,走是要走的,但要等李明芳和柳民泽过世之后。
好吧,她果然中毒很深。
秋长生彻底的斩断了劝说柳夕的想法,他本来也并不擅长劝说他人。他向来都是讲道理,道理讲不通的时候就动手。
“我仔细想了想,你说的也有道理,叶将军的家里,我会抽空回去看看。”
不知道为什么,秋长生的话锋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柳夕愣了一下,似乎十分吃惊,有些茫然的问道:“啊,你说什么?”
秋长生停下脚步,看着柳夕的眼睛,缓慢而又有力的说道:“我说,我应该抽时间回叶将军家里看看。你说的其实也有道理,一味躲避不是办法,我占据了这具肉身,就应该替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履行相应的义务。今日果,前日因,总是要还的。”
晕黄色的路灯光线下,秋长生的眼眸显得无比深邃,又有些灼热刺人。
柳夕避开了他的视线,微微低着头说:“这样啊,也挺好的。”
秋长生没有说话,他知道无论说什么也挽回不了柳夕的心。她与这个世界纠缠太深,不是她没有脱离的办法,而是她根本就不愿意脱离。
“如果找到了回去的路,你会跟我还有墨允一起走吗?”秋长生问道。
柳夕笑道:“走啊,能走当然走。知道了方法,还不是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秋长生也笑了,他听懂柳夕的意思了,走是要走的,但要等李明芳和柳民泽过世之后。
好吧,她果然中毒很深。
秋长生彻底的斩断了劝说柳夕的想法,他本来也并不擅长劝说他人。他向来都是讲道理,道理讲不通的时候就动手。
“我仔细想了想,你说的也有道理,叶将军的家里,我会抽空回去看看。”
不知道为什么,秋长生的话锋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柳夕愣了一下,似乎十分吃惊,有些茫然的问道:“啊,你说什么?”
秋长生停下脚步,看着柳夕的眼睛,缓慢而又有力的说道:“我说,我应该抽时间回叶将军家里看看。你说的其实也有道理,一味躲避不是办法,我占据了这具肉身,就应该替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履行相应的义务。今日果,前日因,总是要还的。”
晕黄色的路灯光线下,秋长生的眼眸显得无比深邃,又有些灼热刺人。
柳夕避开了他的视线,微微低着头说:“这样啊,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