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怜的孩子……唉,你从小就命运坎坷,如今好不容易治好了病,本以为可以一直这么顺利下去了,却又……”婆子看着这个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他那么出众,又那么可怜,真是让人很心疼。
真颜烈说着,就又走到白棠的房间外,坐在石桌上,看着紧闭的门,静静的坐着。
白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她想着如果不等肖战庭自己回去,一来这真颜烈根本不会放她走,二来肖战庭也不会同意,再者她也很享受这种有男人来接她的感觉。
闲着没事,她干脆坐了起来,用异能探了探底下,果然是水晶矿。
“既然如此,就给大家带一些伴手礼吧,也给新房子弄些装饰。”
白棠手一动,就在房间的地上挖了两个大坑,果然是晶莹剔透的白水晶,她将两块水缸大的水晶原石放进了物资胶囊袋,然后自己又切了一小块,用小刀加上异能满满磨着。
“看在你这么紧张我的份上,我给你做个礼物吧,”白棠一边说,一边慢慢凋刻着。
等到时间过去差不多了,白棠将东西拿好了,就打开了门,却看见真颜烈就坐在门口,还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笑个屁啊,”白棠小声都囔着。
真颜烈看她手上拿着披风,站了起来问:“你这是……要走了?”
白棠点头:“是啊,我相公来了。”
“可是,你这是如何知道的?”真颜烈真的觉得很奇怪。
“我们夫妻同心,有心灵感应,你不懂的。”白棠一脸骄傲的向着通道口走去,然后直接自己打开了门。
真颜烈被这句话刺的心中一痛,看她消失在了视线,赶紧跟了上去。
白棠开门后,看着门外茫茫一片的雪景,眼睛只一扫,就看见远处的松树旁,有一个黑影。
“肖战庭!”白棠大喊了一声就跑了过去。
真颜烈看她没有穿披风,立刻喊了一句:“白姑娘,穿上披风,外面太冷了!”
谁知女子没有回头,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俏丽的女子,在雪地中跑向了那颗松树旁,将手中的披风,批到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原来是怕他冷,才拿了披风。
松树旁站着男人,眉毛睫毛上都是雪花,耳朵冻的通红。
“就是他抓你的?我去杀了他!”肖战庭猩红着眼睛说。
白棠拦住他,柔声说:“你别冲动,说起来他还救了我和孩子们,等我们回家了再给你详细说。”
“真的?”肖战庭稍稍松开了拳头。
白棠:“当然是真的,你这个憨货,就算有科研服,也不能不穿披风啊,这脸和耳朵怎么受得了?”
披风下,满是白棠身上的温暖香气,肖战庭终于忍不住紧紧的抱住了白棠,浑身颤抖着。
“没事就好,你…没事真好!”肖战庭埋首在她颈侧,嗡着声音。
“我说太子殿下,”白棠说。
“嗯?”
“你怎么披头散发的,还一身的泥?”
肖战庭松开了她,将披风披在她身上,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确实脏兮兮的。
“让娘子见笑了,找你这么久,我身上确实都臭了。”
白棠轻笑:“幸亏你长的好看,不然我可不让你抱,正好我给你做了个礼物,你看。”
白棠摊开手掌,露出一根晶莹剔透的发簪,通体毫无杂质,末尾白棠用注入了一丝介质魔法丝,看着就像一团红色的烟雾。
肖战庭看着发簪,笑着问:“这是你亲手做的?”
“对啊,好看吗,这可是独一无二的。”
“好看,谢谢娘子,”肖战庭说。
“低头。”白棠说。
肖战庭低下头,白棠用水晶发簪帮他把头发束起来,纵是他已经胡子拉碴,脸上身上都是脏兮兮的,白棠也还是觉得他好看的不得了。
“真好看,不愧是纯欲小王子啊,相公,咱们回家吧。”
肖战庭轻笑了一声,紧了紧她身上的披风,点了点头。
两人相拥着,就这么头也不回的慢慢消失在了雪林之中,只留下真颜烈站在原地,默默的低着头,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