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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天田德平就提前赶回了田家村,原本是来吃合家宴的,结果因为我答应了帮忙,跑一趟连饭都没吃上一口,还真是挺不划算的。
当天晚上的合家宴上,我一口酒都没再喝,毕竟第二天就要去田家村了,害怕喝酒误事,加上我本来也不是嗜酒的人。所以当晚回了徐大妈家里以后,仔细收拾了必要的东西,不过例如招魂幡之类装不进包里的东西,我就没带了。害怕引人注目,到时候如果用得着的话,再现扎一个得了。师父也跟我交代了一下,谈了谈自己的看法,不过他都仅仅只是口头建议,让我自己做决策。我特别服我师父的这种教学方式,凡事都要自己动手去解决,即便是吃亏了,也当做是经验,起码下次遇到同样的事情的时候,我不会再吃亏。
村长把村里唯一的一辆马车给借了来,他亲自赶车,我们俩第二天一早就出发,虽然马车也比人腿快不了多少,但胜在省力,免得我走得快断气后再去查事,精力也会大打折扣。
上午10点左右,我们就到了田家村的村口。村长告诉我,从村口到田德平家里,还得走上一小会儿,那里马车是去不了的。于是我们把马车套在村口,给了住家户几分钱,让他帮忙照看下马,村长就带着我朝着田德平家里走去。
虽然说农村的房子看上去都差不多,但是田德平的家看上去还挺不错的。别人都是土房子,他家里却是砖房。从新旧程度来看,似乎修好也没多少年。整个房子是一个大写的“l”形状,一侧是堂屋和几个房间,另一侧则是茅房和厨房。我不仅感叹连这农村的房子,茅房都比师父家的要高级。房子的四周有竹篱笆,围起来恰好和整个房子变成一个长方形。厨房外面和堂屋夹角处的空地上,长着一颗粗壮但并不是很高的槐树,这就是田德平口中说的那棵老槐树,具体生长了多少年我也看不懂,但从粗细判断,大致上需要两个我来合抱才能抱拢。
院子的另一侧则有一个小的葡萄架子,如果不是季节不对的话,估计他们家的葡萄会随着我查事的过程而逐渐消失。院子的地面有别于大多数农家的硬泥土地面,而是铺上了一层水泥,应该也是当初修房子的时候一起弄的,从这种条件来看,田德平算得上是村里比较富裕的人家了。
田德平看村长和我来了,赶紧和自己的老婆还有小女儿出来迎接。他的老婆是村长的妹妹,但是看上去岁数比田德平小了不少,身材看上去就跟村长差不多,人高马大的。到是他家的小女儿,还真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眼睛大大的,身材更像是田德平那样,瘦高瘦高的。穿着暗红色的小棉袄,深灰色的小棉裤,还有一双横扣的女式皮鞋。这上下不太搭配的穿着让我觉得,这双皮鞋大概是捡姐姐穿不下的来穿。她身上有着她这样年纪的少女的青春气息,模样也的确好看,也许是因为照顾姐姐的关系,她看上去还是有一些憔悴,脑袋的两边扎着两个小辫子,刘海的地方别着两个粉红色的钢夹子,走起路来两个辫子一晃一晃的,活像一台自行车。
田德平的老婆给我们倒了水喝,让我们先休息休息,于是我和村子就在院子里坐了下来。他家小女儿继续进去照顾姐姐去了,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问田德平说,从昨天你回家到现在,你家大女儿还有发病吗?田德平说昨天到是没有,不过今天就在我们到之前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候,曾经发作过一次,现在已经过去了,睡着呢。
于是我端起杯子就朝着那棵槐树走过去,树皮上有不少被条状物抽打的痕迹,不过应该已经过去了挺长时间,伤口渐渐在合拢了,只能看到一些印记。老树的皮一般都比较厚实,如果不是特别用力的话,是不会出现这样的痕迹的。所以不难想象,当时田小芳发病抽打这棵树的时候,是多么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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