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仵作验查?难道黎定荣已死?殷芷对龚矅天投以询问的眼神。
龚矅天点头,黎定荣当时气息尚存,侍卫将他抬到最近的院落,请大夫救治。
但银针入心,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龚矅天过去时,他刚断气。
“正如龚大人所说,致命的是银针。一般银针要远距离射出,才具有杀伤力,而我与黎老头距离过近。况且,我手持匕首,真想要他的命,易如反掌!”殷芷淡声道。
除了黎宿,其他人都点头附和。确实,如果殷芷有心杀死黎定荣,可以直接用手里的匕首,何必多此一举用银针?
“说不定是你派人躲在暗处——”黎宿不甘,还想强辨。
龚矅天打断他的话,“黎大人,在未查明真相之前,不要妄下定论。”
“龚大人,你莫不是想帮黎倾绾开脱?”黎宿知道龚矅天和殷芷一起来的,唯恐他会帮殷芷。
“黎大人请慎言!本官巧遇黎小姐,目睹她追击真凶,便一道过来。”龚矅天不紧不慢道。
他知道黎宿为何这么说,这番话撇去自己为殷芷开脱之嫌。
在来将军府的途中,殷芷已把黎定荣的事告诉他,让他心里有底。
“龚大人,不是说要让仵作验尸,何必与他多说。”
殷芷说话间,紧盯着黎宿,在他脸上寻不到悲痛之色。
她心下了然,也许黎宿巴不得黎定荣死。
黎霄已死、黎定荣也死了,再陷她于不义。那么,不单黎家、说不定连将军府的一切都尽归他所有。
“不行!黎倾绾,你安的什么心?逝者为大,怎可随便验尸?”黎宿反对道,不管凶手是谁,他都要殷芷担这个罪。
“你心虚什么?不能验尸,要仵作何用?”殷芷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