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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那么傻？”
姜璃的声音中，透着一种哽咽。她不是一个易哭的人，却不代表她冷漠无情。恰恰相反，她至情至性。
能让她哭，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让她哭的人，真正的走到了她的心底。
她前世能为那一袭惊艳红衣，生死不计，两世却只为一人哭。
前者，被称为义，后者被称为，情。
魏籍不懂，她不怪。
因为，魏籍并不知道她和陆玠之间都经历了些什么。
生命力……
对于其他妖族来说，或许真的是不值一提。但是，对于陆玠来说，却是最致命的。
因为那股力量，他的寿元本就不多啊！
姜璃埋首，感受着小兽身体的温度。如若可以，她真的很想分出自己的寿元给他。
他们还要熬多少世，才能避免这种生死离别的相思之苦？
“璃儿……”
陆玠的声音，突然响起。
姜璃猛地抬头，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帐中，而是来到了一片虚无，四周被薄雾缭绕之地。
在她对面，站着的正是陆玠！
“是梦么？”姜璃快步走过去，心中的喜悦蔓延上了眼眸。
陆玠微笑颔首，肯定了她的猜测。
他浅淡的眸，本是这世间最清冷的颜色，却唯独在装下她的时候，才会浮现出世上最难的温柔。
“让我好好看看你！”姜璃不理会这是否是梦，最重要的是能让她看到陆玠。
她的双手，捧起了他的脸颊，仔细的打量。
明明，她心中早已经把他的模样刻画到灵魂深处，死都不会忘记。可是，偏僻，每一次见到他，她都忍不住再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陆玠没有拒绝她的亲近，也抬起手，捧起她的脸。“你怎么了？我感受到了你的伤心。”
这句话，让姜璃心中宛如针扎一样。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是感受到了我伤心了，所以才在梦中与我相会？”
“嗯。”陆玠颔首。
姜璃被刺痛的心，突然变得温暖。她扑入陆玠的怀中，紧紧搂住他的腰。“你告诉我，那一战，你消耗了多少生命力？你这一世的时间，到底还剩下多少？”
“……”
姜璃明显的感受到了来自陆玠身体上的僵硬。她将他搂得更紧，急迫的道：“至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璃儿……”陆玠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怀中女子的话，让他心疼得紧。
恨不得此时此刻，就结束轮回，不再理会其他，至于她厮守在一起。
但是，他不能！
若是他此刻放弃，那么才会真的烟消云散，彻底消亡。那时候，他的璃儿该怎么办？
“陆玠，你是想要心疼死我吗？”姜璃把自己埋在他怀中，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
陆玠收紧了双臂，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对不起，璃儿。”他埋首，将自己的脸，埋在她的颈间。
“别跟我说对不起。”姜璃听得心疼。
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苦自己，何曾对不起过她？
“以后不准你再伤害自己，为了我也不可以！”姜璃霸道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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