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的心里面那叫一个窝火,这特么叫什么事儿啊!那些官员都是趋炎附势的墙头草,那些工匠不过是拿钱干活,但锦衣卫都是自己的属下,竟然站在安全距离之外看自己和女鬼对决!
他的左手下意识地地端了端枪,却因为左臂有伤,疼的一呲牙,竟然流下泪来!在烛光下闪闪发亮!
他悲愤地想抬头看天,却被帐篷遮住了视线。
郝俊知道身后的人都在眼睁睁的盯着魏忠贤,就借机说道:“阉贼!向上天流泪祈求又有何用?你早已惹得天怒人怨,老天爷岂会饶过你!”
郝俊发动了灰银手,抓住大帐前侧方的旗杆,飞身掠到了距离帐篷只有二三十米的地方,迅速收起了灰银手。
让后面那些人疑惑的是,女鬼都到了近前了,魏忠贤竟然没有低下头来,反而放声大哭:“老天爷啊,洒家罪孽深重!欺上瞒下,坑蒙拐骗,祸乱朝野,蒙蔽圣听,滥杀无辜,草菅人命,意图谋反,大逆不道,不忠不孝,罄竹难书,实乃十恶不赦!善恶到头终有报!这就是报应啊!报应!”
郝俊后面的那些人远在百米开外,但魏忠贤的悲声他们听的清清楚楚,不由得面面相觑,这就是传说中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他们哪里知道,魏忠贤心里苦哇,他的脑袋怎么低也低不下来!嘴巴也张不开!
不只是脑袋,身体和两只手也被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因为,魏忠贤的身旁有三个时空波郝俊“伺候”着!
魏忠贤的声音当然也是郝俊模仿的,魏忠贤和郝俊的距离只有三四十米,而那些人间隔的距离不但远得多,还在同一个方向,谁会怀疑那不是魏忠贤在说话?
在众目睽睽之下,魏忠贤放下了蜡烛,把枪先树了起来,然后向左侧歪出去,枪口下落,顶在了下巴上。左手搭在了枪上面固定住了,右手摸了摸引信,确定好了位置,拿起蜡烛点燃了引信!
“嗵”、“嗵”两声闷响!
魏忠贤的头颅血花绽放!铁蒺藜和瓷末伴着毒烟和火花穿透了帽子!
除了郝俊,都是目瞪口呆,这是自尽了?
威武不可一世、嚣张横行天下的东厂厂公就这么完蛋了?
突然!
魏忠贤的斗篷冉冉升起,飘到了帐篷外,还像是披在人的身上一样,魏忠贤的声音响了起来:“贱婢!洒家已化作凶鬼,专降你这厉鬼,看洒家不虐你千百遍!”
所有的官员和锦衣卫都吓傻了眼,几乎同时跪倒,尼玛,局势要逆转了!
魏忠贤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睚眦必报!
好后悔刚才围拢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