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德莱联系了巴拉图,告知他受伤鳄鱼的去向,自己这边只能负责救治河马妈妈了,鳄鱼的事情就得让巴拉图去安排了。
为了应对突发事件,车上带着充足的饮食和水果,卡德莱让大家先凑合着吃一顿午饭再说,等河马妈妈上岸后,就有的忙了。
在车上吃饭,当然不如回去之后安安稳稳的坐着,热热乎乎的吃着,但此刻没那么多讲究,毕竟有一头河马正在等待救治。
他们一边吃着,一边关注了河马妈妈的动态。
因为强敌离去,它的警惕性放松了不少,但疲乏感毫无例外地随后袭来,把陡峭的河岸破坏成缓坡时,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它带着河马宝宝上岸后,就斜躺在了一旁,直勾勾地看着郝俊他们这辆车。
对于保护区工作人员的车辆和服装,相当一部分野生动物没有敌对感,只要不是直接威胁到它们,无论是进食、打盹、交配、战斗,都会熟视无睹。
当它们受伤后,有点智商的都会下意识地向工作人员求助。
在大卫的记忆中,曾经有被狮子抓伤后侥幸逃脱的羚羊拦阻工作人员的车子,还有身体溃烂的蟒蛇爬进工作人员的营地。
所以此刻河马妈妈的眼神,几乎所有人都意识到,这是在求助,看来接下来的救治工作要轻松的多,至少不用顾及如何安全有效的安抚河马宝宝了。
但他们还是决定吃完饭再说,一是因为河马妈妈的伤口血流量不是太多,再呆一会儿,也不会造成更严重的危害。而头面部手术得非常小心,时间可能比较长,郝俊吃饱了肚子会更有保障地完成手术,不至于体虚乏力产生失误,他们也能更好地配合好手术及安全保卫工作,谁知道会不会有食肉动物被血腥味招来呢?二是因为河马宝宝肯定是要吃奶的,不能让河马宝宝喝有麻醉剂的奶。
果然河马宝宝与河马妈妈亲昵了一会儿,就开始吃奶了。
等它吃完了奶,河马妈妈就站了起来,朝车的这边走,大概是担心工作人员没有发现它的伤势掉头离去?
卡德莱先跳下了车,郝俊跟着后面,另一位工作人员提着医疗箱紧跟着。还有一位工作人员留在驾驶位上,便于应对突发状况。
河马妈妈见工作人员朝它走了过来,便停下了脚步,因为河岸才是它们的天堂,离水越远就越觉得不安全,这和是否信任工作人员无关。
宝宝的安全感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父母,河马宝宝也不例外,对越来越近的人没有什么敌意,两只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对从来没有见过的医疗箱也很是好奇。
河马妈妈的情绪比较稳定,河马宝宝也和卡德莱玩的挺高兴,郝俊就给河马妈妈注射了麻醉剂。
麻醉剂生效后,郝俊开始清创。
让郝俊没有想到的是,原先由于血污的浸染,他远远地极尽目力也看不清伤势。现在把伤口处理干净后才发现,无法愈合的需要祛除的损伤组织有点多,单靠缝合伤口、消炎抗菌等常规手段,难以保证治疗效果,创口很可能会扩大、感染。轻则需要再次手术,再剜掉一大块肉以查后效,重则可能因重度感染而死亡。
为了保证伤口的愈合,为了保证治疗后的存活率,唯一可行的方案就是为河马妈妈植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