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英泰先是震惊和不解,随后又露出恐慌的神色,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来,这每一个名字都是他手下的学生,染色体课题组核心成员。
“你究竟什么意思!?”崔英泰一跃而起,咆哮着说道。
罗佳轻笑,耸耸肩说道:“没什么意思,十分钟前,我念到名字的那些人,已经签署合同,正式加入了星辰科技,既然崔教授不愿意去华夏,你的团队去也是一样。”
**兄弟此刻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已经两天没见到狄五常了,原来他在忙着这件大事啊!
悄无声息挖走了姓崔的整个团队?
温成岭差点就把五常兄牛逼这句话喊了出来。
温成峰喜上眉梢,心想在孙子兵法中,这一招应该叫釜底抽薪!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他们都是跟随我多年的学生,一直效忠于我!”崔英泰眼珠子都红了,大声嚷嚷。
罗佳蹙眉道:“效忠你妹!还真把自己当成土皇帝了?我告诉你,在这个地球上,少了谁都一样转。”
“最讨厌你这种把学生当成免费劳动力的导师了,染色体这种脑力密集型项目,恐怕绝大多数工作都是你的学生干的吧?明明是团队的力量,凭什么最后却是你站在闪光灯下?”
罗佳说的都是真话,因为在星辰科技,一切荣誉归功集体,从来就不提倡个人英雄主义,无论是搞研发的大牛,还是搞后勤扫地的大妈,每个人都是集体的一员。
顿了一顿,罗佳继续说道:“现在全世界都嚷嚷着学习我们和华为,但到头来你们学了个蛋来,并不是把团队成员全部换成男性,就能叫硬汉天团的。”
“星辰科技之所以是星辰科技,其根本在于,我们团队里的每一个人,都拿着世界上最高的薪水!享受地球上最好的待遇!”
“我们的员工从来不是社畜,而是享受高福利和高度自由,不讲求个人,更注重整体荣誉的战斗型科研人员!华为那边也是一样,没有星辰科技之前,华为开出的薪水全华夏最高,任总从来就不吝啬给员工发钱,博士后入职,起薪高达两百万元。”
“和我们比待遇?比对人才的重视,凭什么!难道就凭首尔大学那排没有名字的诺贝尔奖雕塑!?”
罗佳回头就是一通怒骂,直接把崔教授骂傻了。
常言道,骂人不揭短,然而罗佳却似乎没有这种习惯,韩国这个国家最大的缺点,在于无耻和傲慢,首尔大学的校园里,有一整排诺贝尔奖得主雕塑,雕塑上没有人像,只有基座。
于是全世界就很纳闷了,你们首尔大学又没拿诺贝尔奖,搞这么多基座干什么?
然而首尔大学不仅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的宣扬,“反正我们韩国人智商卓越超群,很快就会把全世界都比下去,拿无数诺贝尔奖回来,到那时候,这些基座就用上了。”
所以就有了全世界大学里的奇葩,首尔大学,给还没有的诺贝尔奖的人立碑,如此自大和无知,怕是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个。
学生无耻,无耻一个人,而老师要是无耻,那是要祸害整个国家民族的。
至于狄五常为何能够将崔英泰的团队,整个挖空,这个问题就更简单了。
如果你仔细研究就会发现,无论韩国还是霓虹,都不是正常的社会模式,而是典型的权威模式。
2014年4月16日,韩国世越号沉船事故,事故本身当然是一场悲剧,值得铭记和惋惜,但自从发生危险到船只沉没,中间整整一个半小时,接到船长命令的同学和乘客们,真就老老实实待在船舱里等待救援,最终跟随船只永久沉入了大洋。
放在华夏,这样的事情根本无法想象。
船长说大家不要动,就真的不动了?
怎么可能!
你这糟老头坏的很,我信你个鬼!
透过现象看本质,权威社会最大的悲剧,就是对人性极限的压制,以及年轻人的机会匮乏,当星辰大学的小同学们,已经渐渐开始挑大梁,承担起文化这条战线的重任时候,韩国和霓虹的年轻人,却还跟在老师和前辈身后,默默的论资排辈。
离开崔英泰的家,众人顿觉神清气爽爽,**兄弟和许春标直夸狄五常牛逼,挖走崔英泰的团队,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这只是开始。”罗佳说道:“狄五常这家伙在猎头界,早就臭名昭著了,你们以为他来韩国是干什么的?就是来挖墙脚的!”
“别管他三星还是现代,首尔大学还是成均馆大学,只要锄头舞得好,没有墙头挖不倒,单是半导体这一块,华夏就差着几十万工程师呢,怎么搞?就从韩国人身上搞!”
许春标蹙眉道:“挖这么多韩国人,能靠谱吗?”
罗佳笑了笑,“这种忧虑我过去也有,但我思考了很久,最终还是觉得,在白人和东亚人之间,还是更愿意相信后者,起码东亚三国的工作态度和敬业精神没有问题,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加班狂魔,团队精神,服从组织安排,也没得挑剔。”
“然而欧美就彻底不同了,文化差距太大,属于三观不合的范畴,至于黑人和中东人,给多少钱老子也不想要啊。”
“所以综合来讲,华夏没什么半导体技术,现在大干快上,缺人,缺很多很多人,而没有人就只能挖,与其挖欧美,我更愿意挖东亚,韩国,霓虹,弯弯省,新加坡,等着吧,狄五常可不会放过他们。”
车辆加速驶向城区,罗佳将脑袋依靠在车窗上,望着外面大雨滂沱,思考着关于第二十四对染色体的事情,耳中滴滴答答的声音,渐渐和雨声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