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豹双手抱拳答道:“在下,是开口等的蔓,在德丰镇一个耍骨头卖贱肉的主,午时三刻没事在街面上要小钱的。三教不知,身在下九流。”
按说放到往日,刘甲虎听到这些,知道了这是个泼皮无赖之人,抬手让人轰出去,打发了就完事。
可巧,赶上这天刘甲虎喝了点酒,稍微有点高。太平日子过久了,也有些生腻。听着这久违的江湖黑话,犯瘾了,那是来了兴致。
要知道这哪一行哪一业你干多了,放手不再干了,时间一长,都想练练手。
比如打铁的、木匠、练刀枪的,时间长了,铁匠见了大锤准保会抡几锤,要不胳膊手的痒啊。
刘甲虎便想耍玩一下这魏成豹,拿他开开心。
于是便说道:“哦,原来是魏老弟,耍骨头的,好,我到要看看你有多少骨头,几斤几两?”
魏成豹低声谄笑答道:“在您老人家面前哪里有啊,都是耍给小门小户的。混碗饭吃。”
刘甲虎听了接茬说道:“啊,那这样,今天晚上,来看戏的人也有不少小门、小户的,你就让他们见识一下。如果这小门、小户的都见识了,认为你这耍骨头耍的比看戏好,从来没见回的。是那么个新鲜的东西玩意儿。那得,戏班子别说一天,让给你去唱三天,我还分文不收,大正月的,不就是都图一乐吗。”
魏成豹听了大喜,一抱拳头:“一言未定。有道是:君子一言,…;…;”
刘甲虎大声道:“驷马难追啊。”
说完魏成豹迈大步就出了刘府,上了马车。又往戏园子原路返回,路上魏成豹和小五子赵安德商量筹划按下不表。
单表这天到了晚上,刘甲虎吃过晚饭,穿皮戴裘收拾停当,怀中抱着四五岁的宝贝闺女香玲,上了带暖阁的马车,四平八稳的拉到戏园子,坐到前排雅座,身子刚坐定。这边戏院子里赶紧有人给端上茶水、瓜子、点心擦手的毛巾招呼着。
这时,来看戏的人也就乌洋着开始上了,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一会儿,人满了。戏场内人声鼎沸,喊人的,打招呼的,走串的,好不热闹。
开场锣鼓点“咚、卟、嘞、咚、唴”一响。大家都安静下来,找到自己座位坐好,等着开场看戏了。
这后台,正当一位唱戏的人准备上场了,魏成豹在后场伸手拦住了那个人说道:“先慢着,我和刘甲虎刘东家说好了,先让我给大家演个没见过的花活。时间不长,一刻钟,您们都等会儿”。
说完安排赶车来的小五兄弟上场,看来他俩人也早有准备。
小五子赵安德拎着一个着火的煤球铁炉子就上场了,到了舞台中央把炉子放下,站在那不动了。这小五身后就是魏成豹,在后面拎着一壶快开的水和一个木方凳子从后面稳步跟着上来。到了舞台中央,把水壶放到火炉上,凳子放下。
这赶车的小五兄弟,长这么大,没上过台面,一看台下人山人海的,这个,还有点羞不答的劲。手脚无处放。红着脸想扭头回后台。魏成豹伸手把他拦下,喝了小五一声。
这时台下可就有点乱了,这是弄球啥啊,不开戏,上来这么俩棒槌?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