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赢虔一声低喝,眼见那剑将断了自己的手,昭云无奈,只得抬剑抵挡。可他手持剑刃,靠的是轻灵取胜,怎可随意阻拦剑的路数?
但他已无路可走,随着一声清亮的金铁碰撞声,昭云感觉虎口一痛,竟是被自己的剑切开了一条不浅的口子,血流如注,疼痛难耐。
到底还是托大了!
然而这一招并没有分出胜负,赢虔继续追击,昭云因受了第一次伤,导致之后节节败退,只能找个空子寻机逃出赢虔的攻击范围,可自己的虎口已经被剑划得不成模样,鲜血浸染,可怖非常。
“还未分出胜负,为何逃离?”
赢虔持剑立于风中,完全不似一古稀老者,雄姿英发,如出世的高人。
“再不逃,我这手得废了!”昭云苦笑道。
“你武艺虽高,却太急于求胜,年少张狂,以为自己有了速度便是一切!若是遇上有经验的剑客,就你这等攻击,无异于送死!”
“……”
赢虔话锋忽然一转,态度缓和了下来:“不过若是正手拿剑,我恐非你敌手。确实,以你的速度,我恐怕无法在你手中走过十招!”
“晚辈不敢……多谢嬴公点播!”
强忍虎口那又酸又痛的感觉,昭云朝赢虔恭敬的行了一礼,他确实有资本以长辈的姿态点拨自己。
“好!”
“漂亮!”
刚才众士兵屏住了呼吸,如今竟爆发了开来,就连魏冉的眼中也是一股沉重之意。他们一开始以为昭云年少张狂,定然失败,没想到竟能连胜赢虔两招!两招之后,所有人又以为昭云能获得全胜,不曾想赢虔绝地反击,扳回了一城。
虽说最后是昭云赢了一招,可赢虔的绝地反击依旧令他们侧目。
“叫医师来,与他包扎!”
昭云朝赢虔走去,问道:“嬴公,在下这算是自证清白了吧?”
“算是算了……可你能否与我解释一下,你这手下为何要杀我?”
赢虔说着,看向了一旁依旧跪在地上的武贾。武贾现在埋着脑袋,掩盖自己苍白的脸色。忽然,一旁的无敌朝他吐了口唾沫,大骂:“妈的,害的老子被抓,还害得老大受冤枉,你他娘的就该杀了喂猪!”
“现在老大洗的干干净净的,我看你还怎么诬陷他!”
赢虔听着,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怎么你这两个随从……不是一家的?”
“那人是我路上遇到的山贼,被我收服了……”昭云说着,眼珠子一转,看向了武贾:“至于他……是我在路上收留的猎人难民,看他可怜让他陪在我边上,哪里知道他不安好心?”
“你……你在胡说什么?”武贾猛然抬起头来,震惊与羞恼一并的看着昭云,“谁说我是猎人?谁说我是难民?我是亲卫,是苴国的亲卫!你是苴国上卿,我护送你来秦,你忘了吗?”
昭云冷笑道:“你说我是苴国上卿,我来此处是为了什么?”
“你……你难道忘了,我们是出使秦国……”
“出使秦国,你还敢杀秦国大臣?好你个苴国亲卫,脑袋长屁股上了!”
“这……”
武贾百口莫辩,若按照昭云的话来说,自己确实没有道理杀死赢虔。
至于他的辩解,赢虔自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他临死前的反抗,还想继续加害昭云罢了。
而昭云,则要他死的明明白白!
“此人……定是商鞅党羽!”官员白在一旁说道,“他当年逃出咸阳,流落他地,如今借着公子的名声接近将军,就是为了给商鞅报仇!”
“阁下言之有理,在下深感赞同!”昭云附和道。
“什么商鞅党羽?商鞅是谁?我不是认识!快放开我,我要见秦王,我要坦白一切!”
“放肆!”
魏冉怒喝一声,一巴掌摔在了武贾脸上,竟是将他打晕了!
“呸!让你再瞎说!”无敌又啐了口唾沫。
魏冉拖着晕倒的武贾,朝赢虔问道:“将军,此人如何处置?”
赢虔并不多想,朝身后的众士兵问道:“秦法云,谋害公族,该当何罪?”
“死罪!死罪!死罪!”秦兵齐声应和。
“那便拖下去,明日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