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惶恐:“若是真的去了,被下人们嚼舌根也就罢了,老爷吃醉了酒,动手动脚怎么办?我进了高家的门七年了,打第三年起,你那个死鬼义父就另有新欢,又嫌我不解风情,再也没碰过我,四年来没被男人碰过一根手指头,真要被老爷沾了身子,怎么还有脸见人?”
董明珰有些无语,娘亲未免想得太多了,再说还有自己这个黄花闺女挡在前面,怎么就不担心女儿是否有危险呢。
她打起精神劝道:“老爷不是这样的人,若真动了这样的歪念头,当初带着官兵来查抄高家时就下手了,何必等到今日。再说他身边的侧室一个比一个娇媚,又不缺女人,哪有这般不堪,看见女人就要染指?今日估计是对女儿有些不满,想要趁机发作,敲打一番罢了。娘若是担心下人们传些不该说的话,我这就去把下人屏退,女儿亲自给老爷斟酒便是。”
左劝右劝,江姨娘总是踟蹰不动,直到董明珰发誓:“若是老爷敢碰你一根指头,我拼着这个掌柜不做,也要护得娘亲周全!”江姨娘才勉强答应。
两人来到前院花厅时,夏天南正在张明礼的陪同下喝闷酒。
见到江姨娘真的来了,夏天南更加郁闷,这下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他有心想把江姨娘赶回去,可是又怕封建社会的女子玻璃心,另外整出什么幺蛾子,场面更难收拾,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董明珰把下人都屏退后,酒席上就只剩下了他们四人。她带着娘亲江姨娘在夏天南旁边坐下,一时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江姨娘更是脸颊通红,低头不语,像做错了什么事,顿时场面极其尴尬。
张明礼看看一脸郁闷的夏天南,再看看低头不语的江姨娘和不知所措的董明珰,心想:主人不开口,老爷也不发话,自己这个外人很尴尬啊,不管老爷是否接受自己的建议,还是趁早来个酒遁借机闪人,给老爷一些施展的空间为妙,万一老爷想通了,自己在场就有些碍手碍脚了。
打定主意后,他端起酒杯,对董明珰说:“董掌柜你这就不对了,把老爷晾在这里半天,老爷喝了半天闷酒,你是否自罚一杯?”
董明珰原来在高家只是个毫无地位的养女,本来滴酒不沾,后来被高宏图带着到各处分号打理生意,分号掌柜总免不了设宴款待东家,两年熏陶下来,颇能喝上几杯,也懂得了酒桌上的规矩。闻言立刻端起酒杯:“都是婢子的不是,害老爷和张副总管久等,婢子自罚一杯。”
一杯酒下肚,董明珰再斟满一杯向夏天南敬酒:“属下有做得不妥之处,还请老爷多提点。这杯酒敬老爷,先干为敬!”说完颇为豪爽地一饮而尽。
张明礼见董明珰身为女子,喝酒也这般痛快,叫了一声好。夏天南虽然闷闷不乐,但是不喝这杯酒太煞风景,举杯应道:“操持钱庄几月,你也辛苦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