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黄河堵塞,水路过不来,那么陆路呢,还有,就算洛阳的粮食过不来,那么巴蜀呢,四川可是天府之国,他们的粮食总能够运出来吧!”段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的说道。
可惜,让他失望的是,江飞鹤还是摇着头道“段郎君,并不是我要打击你,而是这些办法根本就不可行,先不说从洛阳通过陆路往长安运粮食这耗时耗力,就说这种办法根本就不可行,就说一点,想要进入关中,必须要经过崤函古道,那里道路狭窄,根本就不适合大规模的人物通过。
至于巴蜀之地,那地方确实是天府之国,粮食也足够,可想要将粮食从蜀中运送出来,可要比洛阳运送粮食更加困难,还有就是时间问题,从巴蜀到长安,一路之上就算是最快也要一个多月,到时候十成粮食最多也就运来三四成,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无关大局。”
乘兴而来,败兴而去,段简在江家并没有呆多长时间,就因为江飞鹤的这番打击,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江家。
站在门口,看着段简的马车快速的离开,江飞鹤脸上带着的笑容彻底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副凝重的神情,就这么呆呆的看了半天,直到马车连声音都听不到了,他才有些颓废的返回了家中。
“阿爷,孩儿已经将段郎君送走了。”江飞鹤返回家中之后,就直接来到一间书房中,而书房的中间,正坐着一个和他身形一样的男子,正是江飞鹤的老爹,江不忌。
江不忌今年刚刚四十岁,虽然不是什么惊采绝艳之人,可也是一个守成之人,当家做主这些年,凡是以稳定为主,很少有什么大举动,当然了,这也跟他的年纪有关,在古代来说,过了三十都已经算是高寿了,而江家人因为身形的关系,能够活过五十岁的又是少之又少,所以,这些年来,江不忌已经慢慢的退居幕后,将生意慢慢的交给了江飞鹤这个独生子来处理。
江不忌听到江飞鹤的话,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点头道“好,好,送走了就好,我们继续刚才商谈的事情,现在朝廷缺粮,正是我们很赚一笔的时候,从明天开始,我们每天只买一个时辰的粮食,并且每天只卖十石,卖完马上打烊,等到一个月之后,长安城彻底断粮之后,我们囤积下来的米粮,可就是一座座的金山呀!”
在江不忌志得意满诉说的时候,江飞鹤几次想要张嘴说些什么,最终却没有说出来,等到江不忌说完之后,他终于忍不住的说道“阿爷,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虽然囤积居奇,乃是做生意的根本,可这个时候发财,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孩儿感觉有些趁火打劫的样子,再说了,一个月之后,朝廷如果真的没有粮食的话,会不会拿我们开刀,真的那样的话,我们就算要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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