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的目光,从王帐中人身上扫过之后,淡淡地落到何晏身上,“你是以什么身份质问我?凌国的内侍?还是草原王的谋臣?”
何晏怔了一下,不知道飞天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问题。
很快,就反应过来,“自然是我最尊贵的王的谋臣。”
飞天却犹如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一般,自顾自地轻笑了一声,“如果,你是凌国的内侍,自然是没有资格过问草原上的问题的。如果,你是草原王的谋臣,那你就更没有资格来质问我、指责我。”
一双猫眼石般的眼中,闪出泠冽的光芒,“我是长生天的客人,我有权利不隐藏我的身份。但是你,草原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资格来质问我为什么要隐瞒。如果你连这一点都不明白,那你,根本就不能当一个合格的谋臣。”
长生天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是他们的精神支柱。
他们敬仰、信畏。
永远也不会质疑她。
他们可以怀疑飞天作为长生天客人的身份,却不能指责或是质问她隐瞒身份之事。
何晏闻言,心中猛地一沉,发现,飞天说了这话之后,王帐中众人都用一种看敌人的目光在看着他。
心中暗道不好。
“王……”
乌图木抬手,示意他闭嘴。
这让何晏心中警铃大作。
阿颜图烈垂下眸子,思量起来。
没有想到,飞天还有这样的身份。
这样一来,将她留在王帐里,当真是给她惹麻烦了。
不过,草原上的儿女,谁怕过麻烦?
他心中,已经暗自动起了要怎么帮她脱身的心思。
乌图木看着飞天,没有说话。
长生天在他们的心中,就是神。
如果眼前的女子,在长生天面前有足够的份量,他是一定要拉拢让她成为自己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