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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暗一咬牙，重重点头，“好，我答应您。”
再次看向沈飞时，秦伯笑了，“小子，我帮不了你，剩下的路自己走，还有，小心那女人，我们都被骗了，所有人都被骗……骗……”
挣扎再现，秦伯双手用力，当双手松弛，头就歪在了一边。
“秦老……秦老！”
至始至终，沈飞都没有表现出过激的情绪，他不是麻木不仁，而是到了一种不知道如何去诠释情感的地步。
爷爷遇难了，连他以为会被放过的秦伯也出事了。
沈飞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很操蛋，眼睁睁的看着在乎的人死亡，却根本做不了什么，也再一次的印证了塞雷斯蒂娜的话，他终究还是人。
哪怕拥有了那个文明的基因，哪怕他重载了那个‘自己’的记忆，哪怕知道了过去，知道了所有原因，哪怕变得比以前强大。
然而，他终究是生存于这个世界，他的经历，他的成长，他所接触的一切，都永远无法挥之而去。
“走好。”
沈飞起身，转身欲走。
“等等。”
暗一叫住了沈飞，跟着站起来，“不论你做什么，算我一个。”
“还有我们。”
暗一七人得到了秦伯的培养，也许更多的时候都见不得光，甚至不明白秦伯为什么会退出那个圈子，但他们没有追问。
即使当初秦伯让他们跟着沈飞，暗中进行协助，这些日子尽管没有和沈飞接触多少，却一直处于戒备之中。
“拜托你们一件事，送他去想去的地方。”
说完，沈飞迈动了步子。
“沈飞……”
其心可鉴，可是沈飞知道，真要是直接面对狂人，暗一等人起不了任何作用。
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有的事明白了，有的事还需要去追寻。
狂人试图打开那扇门，还顺利的得到了三角杯，有了三角杯作为引动，他必定会成功，而要杀死狂人，彻底的将这个灾难终结，也需要冷静，直至最后关头。
机会只有一次，这个机会浪费了，即使是他也改变不了什么，真的到那时，世界将会生灵涂炭，要想再组建反抗的力量，难上加难。
可是沈飞始终有种感觉，而且这种感觉非常强烈，狂人一定还有后手。
换而言之，他已经知道了狂人的底子，而狂人一早就知道他的底子，一步步的设局，引动到现在，无非就是想利用他冲破三角杯的限制。
所谓源头，所谓终结，沈飞已经明白了。
当初整件事因为他而起，狂人势必也会想到这一点，在他打开限制，会被三角杯的力量引动，重载过去的记忆和力量。
那么狂人就还能想到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沈飞要想阻止他，必定会在最关键的时刻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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