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这个笑滴落在枕边。
次日醒来,她感觉到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于是跑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喝下,岂料茶杯才刚沾上唇瓣,她就感觉到喉间涌上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就吐在了茶杯里,和杯中的茶水混在了一起。
药效这么快吗?
低头看了一眼茶杯中的鲜红,玉辞心叹了口气将杯子放下,转身走到梳妆台旁。看着自己映在铜镜里的苍白的脸,她潸然一笑。
抬手擦了擦嘴角还残留着的血迹,然后将散乱的秀发用一根紫色的缎带绑起,耳边垂落的发丝也被她压到了耳后。
之后她抬步准备出门的时候,又觉喉间一阵腥甜,然后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或许是这次吐血吐得太急,她有些站不稳的往后退了半步,将手扶在了梳妆台上的半开着的木箱上。等她站稳后,她看了地上的几点红色,暗道这血吐得是不是多了点儿啊?
压了压喉头的不适感,玉辞心将手从木箱上拿开,回头一瞥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半开的箱子里放着的一个精致的像胭脂盒一样的东西,她将它拿起打开一看,发现竟是上次自己膝盖受伤时,上官烨去宫里的某位娘娘那儿寻来的雪肌膏。她膝盖上的伤好全之后,这盒雪肌膏还有剩余,便被紫芽收了起来,没想到居然放在梳妆台这儿啊!
雪肌膏的作用就是淡痕祛疤,想她当时膝盖上的伤那么重,在用了雪肌膏之后,不但伤口愈合的快了,伤好后连伤疤都没见到一个。她忽然想到若是将雪肌膏送去给廖云曦,她那张被毁了容的脸会不会也能恢复回来呢?
这般想着,玉辞心将雪肌膏握在掌中,急匆匆的跑去了廖云曦住的房间。
只是她去的时候,看到的不是廖云曦,而是她留在桌上的一封信。
信上说她很感谢玉辞心这段时间以来对她的收留和照顾,也很感激她找到了将自己的脸毁去的人并让她亲手报了仇。她很想继续留在玉辞心的身边伺候她,可是现在她的容颜被毁,她无颜再留下去,也不想继续待在京城里,只好自己独自离开了。
廖云曦在信里并没有提及她要去哪里,玉辞心也不知道要去哪儿找她,而且看着这信纸上早就干涸的字迹,想必是昨天夜里就背着包袱走了吧。
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那盒雪肌膏,玉辞心无奈的叹了口气,走了也好,省的自己再为她的去处烦恼,只愿她一路上能够平安顺遂。
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她把雪肌膏放回了原处,正打算吩咐下人送来早膳,就看到老二从院外赶来,走到她身旁,从怀里掏出了一封厚厚的信递到她的面前,道:“郡主,属下是物归原主的。”
玉辞心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再看了看他手中的那封信,“你说的东西就是这封信?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信在你那儿。”
“这是夫人写给您的信,就放在当时发现她尸体的王府书房里她趴着的那个桌案上,当时您哭的伤心,属下就擅做主张将信收了起来。后来您忙着置办夫人的丧事,属下也将这事儿给忘了。今早整理衣物的时候,这封信掉了出来属下才想起。”老二说着,满脸都是歉然。
“娘亲......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