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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心里明镜似的,所谓的课本多半就是我在老屋得到的那本《纸禁通解》了;难道他仍然坚持要我修习通灵术?可是谁知道《纸禁通解》还拿得回来不?
没有了书,那么我又该找谁来当老师呢?如果是师娘?哎、还是算了吧…;…;
这些疑问没有答案,那我也就暂时不去想它们,只是随口安慰老娘:“梦也不能全信,也许只是在你的梦里掺合进了我上小学时的记忆而已,并不真是托梦。”
老娘倒也认同我的这种说法;当然,烧冥钱纸和浇水饭,这些形式仍然是少不了的。
晚饭以后,因为心中有事,我就和老娘道声乏,早早回了自己房间。
直到这时才算是回到了完全属于自己的世界;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迅速地把身上穿的衣物换了下来。
接下来继续冥思苦想解除婚约的事情。
卉卉的意见不管;师娘的一番苦口婆心,再加上崔警官和何东的意见,都和我的看法相左、难道我真的做错了?
现在看来,我对卉卉最大的心结就是她的天盲白眼。
凭心而论,如果卉卉只是个单纯的盲人,可能我的排斥感都不会象现在这么强烈。
再进一步说,现在卉卉好像已经不完全是盲人,那我能不能接受她?好像还是不能。
原因就是,她和师娘都是通灵者,而且我好象完全没有准备好,自己到底要不要踏上通灵者之路。
也许我这种认识过于市侩了点,但谁让世界就这么功利和现实!
卉卉说这事要从长计议,可师娘的一个月时限该怎么办?。
唉…;…;难道真除了和卉卉结婚以外,再没第二条路可走了吗?
又想起阿公托梦要我上学的情景,难道他在暗示我,答案就在这本《纸禁通解》里?
可又有谁来教会我认识书上这些古怪的符号?
正在愁肠百结的时候,却突然一瞟眼看到刚才崔警官给的那张名片,不禁心中一动。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田阿公!
事实怎么就那么巧!在我正发愁没人指点迷津的时候,其实路早已经铺好了。
当然,也许不是巧合,而是如师娘说的,这是“命运的安排”、是命运通过崔警官来暗示我,那个田阿公就是冥冥中注定的我的指路人。
嗯、不如先打个电话试试。
这么一想,我就抓起手机,看了一眼名片上的那个号码,然后开始拨号、静静地等待接听。
“嘟——嘟——”
…;…;
“喂?”
接通了!
我连忙对着电话说:“喂!请问是田师傅吗?您好!我是崔警官介绍的,有事想请您帮忙。”
对方语气平淡地回答:“嗯,你怎么称呼?遇到麻烦了吧?”
这人的讲话风格听起来很是漫不经意的样子,但是职业特点简直呼之欲出;从声音来判断,田阿公的年纪和崔警官大概差不多了多少,也是个中年人。
我就客气地告诉他自己叫孙远,接着再问他是否方便,我有点迫不及待地想尽快去平四街拜访他。
但是他却回答:“遇事莫慌。我现在很忙…;…;这样吧,我先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再跟你联系,就这样!”
说完就挂了电话。
通话这样草草结束,还真是让我有点措手不及,心说这位田阿公该不会是婉拒敷衍吧!
不过,把他的话捋了一遍,又觉得不像。
因为他一上来就问我是不是遇到麻烦了,这是习惯性语气,表明他经常接到类似的活儿;而且他说现在在忙,并说要先了解一下情况,这又显得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要了解情况,却又不直接问我,想来多半是要先和崔警官交流;毕竟他和出现场的崔警官是亲戚,从他那里了解到的情况肯定比我这里的要更客观。
这样的话,那我就只能耐心等待消息了。
当然了,等待的时间可长可短,也许很快、也许要拖上十天半月的,这可由不得我。
但意外的是,大约六七分钟以后,我的电话响了,一看来电显示,就是我刚拨给田阿公的那个号码。
我就按了接听键。
但是耳朵里马上传来急促的嘟嘟忙音,田阿公竟把电话挂了。
哦、好吧,也许他是不小心误拨到了我的号码。
然而这个念头才刚闪过,我的眼前突然闪过一道夺目的亮光,被放在桌上的田阿公那张名片竟然莫名其妙地开始燃烧,只见一朵火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越升越高,“呼”地一声,仿佛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扯得又细又长,然后崩断,火焰迅速黯淡下去。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火苗吓了一跳,然而都还没搞清状况,它已经熄灭掉了。
再看桌面上,名片被烧成皱巴巴的一小团纸灰…;…;
这、这是怎么回事?尼玛,真是活见鬼了。
这下我真是目瞪口呆!
也不过才发了一分钟的呆,然后就不加思索地抓起电话,打开通话记录准备回拨过去。
但是,更加不可思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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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议的是,我和田阿公刚才的两条通话记录竟然都不翼而飞了。
我去、不带这样玩儿的,田阿公这是什么意思?不想接我的电话,明说就是了、用不着这样做吧?
一股无名火起,心说这叫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