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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抽象主义、理想主义不同,朱立的这两幅画非常写实,只是简单的铅笔速写,但是却画出了高分辨率照片的感觉。
可正因为这样,才更加让人觉得不安。
如此扭曲、病态的东西,就存在于我们的生活当中,想一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这两幅画是你虚构的,还是比对着某种东西画出来的?”我眉头紧皱,目光前所未有的凝重。“世界上有些东西是无法用镜头记录下来的,只有在特定的场合,用自己的眼睛才能看到。”朱立很满意自己的画作,眼中血丝密布好像要撑爆眼球一般:“我看到了它们,所以就用我的手将还原出了它
们的模样。”
他脸上露出迷醉之色,用手背轻轻触摸画纸上的线条,温柔的好像在抚摸情人的脸蛋:“你见过这样的人?它们是天生的艺术,脱去了肮脏的肉体,用灵魂在行走。”“人类的灵魂永远不会这么丑陋。”我打量朱立的画作,无论是那个满身牙印、伤痕的瘦矮个,还是内脏长在体外的胖子,这两个“东西”都在颠覆我对灵魂的看法,原因很简单,它们太丑陋了,要比我
之前见过的形形色色的冤魂厉鬼还要丑陋。“你不承认也没有用,它们都是从人心中长出来的,是最纯粹的艺术。”朱立声音有所变化,他扫了我一眼:“你是不会明白的,你只看到了表象,并不懂这意味这什么?那些头骨酒杯、人皮灯罩,还有
种种被冠以残忍极致的东西,都无法和它们相比。”“带给人美感和舒适,这才叫艺术,你所说的那些在我看来只是一种病。”我实在无法忍受朱立的话,他越说越过分,我很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己甚至有可能会被他洗脑。说句心里话,自从看到朱立的
第一眼起,我就觉得精神病院才是最适合他的地方。“一件东西被称为艺术品,不是由于它拥有怎样的特殊性质,而是在于它如何拥有这项特殊性质,你只看到了我画中灵魂的丑陋,却没有看到它们变成这般模样的过程,那是一个人性渐变的过程,那才是
我想要通过画作表现出的东西。”朱立把相框放在了画板上:“你根本不懂我的追求,你太肤浅了。”
自己还是第一次被人说肤浅,我并未生气,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耽误太长时间:“我对你的艺术不感兴趣。”
我面无表情,内心很抗拒跟这个疯子交谈:“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们口中的它是不是和你画中的怪物一模一样,它们有什么弱点和习惯,这才是我想知道的东西。”
冷冷的打断朱立的话,我的目光在画作和他之间徘徊。
“我画的只是我看到的,你想知道的,只有你自己去发现才行。”他朝门口看了一眼,眼底的疯狂一闪而过:“今天又是一个雨夜,如果你运气够好的话,说不定能遇到它们。”
在漆黑诡异的楼道里,一转身看见一个浑身牙印或者脏器挂在体内的人,这画面想想就觉得恐怖。
我晃了晃脑袋,驱散那些杂念。朱立不肯告诉我真相,我也不能强迫它,停顿片刻,我问出了另一个困扰我许久的问题。“京海当地人曾告诉过我两个传说,第一和猪笼公寓有关,第二则是讲述一个撑着黑伞的女人。”我在说话的时候,时刻注意着朱立和白雅儿的表情变化,当我说起这两件事时,朱立仍旧是那张棺材脸
,白雅儿则稍微有一丝动容:“你们住在京海这么久,应该也听过关于那个黑伞女人的故事,传说她没有脸,前后都梳着大辫子……”“这就是你的问题?”朱立手指离开画板,指甲上沾染了一些铅笔末:“每逢雨夜就会有一个打着黑伞的女人出现在小巷当中,她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没人知道她长什么样,或许她压根就没有脸。每当
成年男子看到她的时候,她就会过来邀请男人一起打伞,如果你进入她的伞中,你的脸和生命就会被她取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传说就是这样,一个恶俗的故事,没什么好聊的。”
朱立不以为然,可我却不这样认为:“这个故事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她的枕头里发现了一套假发,抖开后一看,正是一根长辫。”
我在白雅儿卧室里的发现好像一根鱼刺扎在心中,也是从看到那假发开始,我才打起十二分警戒。
“你怀疑那个打着黑伞的女人是我让人装扮的?”朱立很聪明,我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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