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不敢不听,当下取出弓箭,想着后窗水泊芦苇从中射了一支响箭,片刻后,划水摇船声响起,转出一艘小船来。
朱贵道:“李先生,鲁大师,杨制使,还请上船。”
鲁智深道:“你须跟我们一起上船!”
朱贵道:“小人这酒店只有一人看守,我若不再这里,怕是有人毁坏酒店的器物。”
鲁智深道:“一个破茅屋值得什么?你若不在船上,万一船到中途,有人捣鬼,故意翻船,洒家不识水性,岂不是任你们拿捏?”
朱贵无奈,只好随众人一起上船,正待吩咐船工开船之时,便见李侠客几步走到船头,衣袖向后轻轻拂了一下,一股强风陡然从他袖中生出,拍打的附近芦苇尽数倾倒,也就在狂风起时,小船如同离弦之箭般,急速向水中行去。
朱贵吃惊的长大了嘴巴,看向李侠客,只见李侠客站在船头,负手而立,身子不再动弹,但是身下这艘船却飞速前行,如同水底有巨大鱼怪托着行进一般。
鲁智深与杨志见到如此情形,大声喝彩。
鲁智深叫道:“李兄,我也修习过高深内功,前些时日与林教头曾比试过几次,他的内功比我还精湛精湛几分,但是与你相比,却不值一提!”
李侠客迎风而立,看向远处被水泊包围的梁山,笑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朱贵武功平平,虽然见多识广,却不明白李侠客这是什么本领,当下小心翼翼的看向杨志与鲁智深:“鲁大师,杨制使,李先生这是什么本领?”
鲁智深道:“说了你也不懂,李兄这是真气外放,以自身精纯内功,催动小船前行,这等本领,已经是神仙手段了!便是当初一苇渡江的达摩老祖,也不过如此!”
朱贵翘舌道:“我就知道李先生厉害,却原来已经是陆地神仙一般的人物!”
杨志道:“不然何以能斩杀高俅,单枪匹马闹东京?”
李侠客浑身内息犹如天河一般,浑厚无匹,绵绵不息,此时潜运内力之下,脚下这艘小船劈波斩浪,犹如一艘怪鱼一般,沿着水面飞速靠近水中的山头。
不一会儿,山头在望,朱贵指着山下与水交接处的沙滩道:“李先生,这是金沙滩,在附近有一个小码头,船可以停在那码头上。”
李侠客依言将船儿停到码头上,与鲁智深、杨志等人一起下船,径直向山上走去,顺手将两人的兵器取了出来,递给他们。
鲁智深接过禅杖,一脸纳闷:“李兄,你把这东西藏哪里去了?怎么说拿就拿,说收就收?”
李侠客哈哈大笑:“别人都说我是陆地神仙,我若是没有一点神仙的手段,如何能够对得起这个称呼?”
朱贵见他们拿朴刀的拿朴刀,拖禅杖的拖禅杖,而李侠客后背上的黑黝黝大铁剑尤为醒目,心中便是一凉:“不消说了,他们这三人上了梁山,便是十个王伦,也被砍翻了!”
有分教:水泊八百芦苇深,常为英雄洗凡尘。宛子城下三关开,引来惊天动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