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罪过。
对不喜欢的人,什么都可以是罪过。
反而对于喜欢的人而言……放肆一些也无妨。
萧映菀终于明白,她曾经肆意挥霍着的一切,真的再也寻不回来了。
萧映菀失魂落魄地走出去时,宁陌笙拉住了萧承景的手。
萧承景微微弯了弯唇角,轻声附在宁陌笙的耳畔:“无妨。”
也正是因此,得到萧映菀自刎未遂的消息时,宁陌笙到底还是没忍住心底的诧异。
彼时宁陌笙正在房内试皇后的朝服,马上就要立后大典了,宁陌笙现在肚子有点显怀,礼部折腾来去,终于将礼服改得合适了些,紧忙送来给宁陌笙试穿。
就听到外面宛太后似乎是来了——
“你的皇妹现在如此,你总该去瞧上一瞧。”
“朕若是去瞧了,皇妹少不得又要发脾气,不必了。”萧承景的声线很淡漠。
“可是……”宛太后的语气充满了焦灼:“和你说不通,本宫去和皇后说。”
“怎么了?”宁陌笙推门走进。
宛太后微微一怔。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宁陌笙穿皇后的朝服,是曾经宛太后朝思夜想的一件衣裳,现在被宁陌笙端正地穿好,让宛太后一瞬间就屏住了呼吸。
真是……太好看了,太适合了。
见过宁陌笙英姿煞爽的样子,而今……
却是母仪天下的模样。
宁陌笙妆容精致得很,凤冠戴在发顶,而神色更是端庄而沉稳。
有那么一瞬间,宛太后忽然想起了初见,自己拉着宁陌笙的手,对她说——
“往后,承景就交给你了。”
那时候,心底不是没有波澜。
而现在,看向宁陌笙,宛太后微微笑了:“果然很合适。”
“多谢太后娘娘。”宁陌笙微微笑了。
或许心结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开的,可是至少……他们都在向前走,这就足够了。
孰是孰非,哪里有那么轻易就能定论的?宛太后拉着宁陌笙看了一会儿,又让裁缝将腰线改了改,这才道:“菀公主自刎了,刀架到脖子上,就被人救下了,只是现在颈部还有伤,皇后……此事非同小可,过些日子先是封后大典,然后便是菀
公主的大婚,此时出了这种事,可要如何是好?”
宁陌笙看向萧承景,萧承景淡漠蹙眉:“一切照旧就是。”
“皇上……”宁陌笙拉了萧承景一下,声音很温和:“我去瞧瞧罢。”“不必。”萧承景将宁陌笙的手拉了,又看向宛太后:“映菀的性子,朕最是了解,若是闹得如此声势浩大,不过就是为了让我们向后退让罢了。”